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蘭溪竹眼神閃躲,「無事。」
「嗯,那你後日別忘了去赴宴,老三在侯府,估計也收到請帖了。屆時你兩人和你大嫂侄兒一同前往。」
「是。」蘭溪竹沒有猶豫地點頭答應下來。
他一心牽掛著密信之事,對這樣的宴會都提不起來興趣。
但是沒有想到赴會當天,齊珩也出現在了歲和公主的莊子裡。
可他沒有親臨園會,只是在莊子的某處閣樓裡歇腳。
蘭溪竹懸著的心落了下來,此地人多,齊珩想要做什麼也總得記得迴避旁人。
莊子裡的景緻極好,隨處可見的假山,湛清湛清的小池,不時有婢子穿過,她們的腳步聲卻極輕,談話聲也極輕。
本是場宴會,辦得倒像是雅集了。
蘭溪竹無心賞花賞景,找了個精闢的亭子坐了下來。
誰料到在那靜靜品茗都能招惹到旁人。
「蘭將軍安。」
一道清脆爽來的聲音傳來,似乎與自己十分熱絡。
他抬眸看了眼來人,發覺自己的記憶中並沒有對這個人的印象。
不過看著他身上著繡有雙龍的暗黃色親王服,蘭溪竹猜想著他大概是某位王爺。
「王爺安好。」
蘭溪竹起身恭敬地回禮。
來人抬了抬眼皮,眸中閃過訝異。「你識得本王?」
蘭溪竹面色微微尷尬,他並不認識這位王爺。
怪只怪前世他被齊珩早早囚禁在宮中,就算是在尚且自由的前十九年多數也是在塞北度過。
在衡都,他實在不認識什麼人,這些人的名諱都是從閒嘴的下人嘴裡聽來的。
未等他答話,齊淮就給他找了個臺階下。
「本王忘了自己的這身衣服多顯眼了。」他不在意地笑笑,撩起衣服的後擺坐在了石凳上。
「本王是先帝四子。」
齊淮,昭王殿下,母妃乃上一任希蘭國聖女,也是早薨於宮中。
異族人的皇子從一出生就失去了繼位的機會,昭王註定是個閒散王爺。
蘭溪竹無心與他交談,面上卻也不敢敷衍。
「微臣失敬。」
「無妨,」齊淮盯著他,眼神十分放肆。「本王聽說,皇兄十分看重蘭將軍。蘭將軍戍守塞北,勞苦功高啊。」
「王爺謬讚。」
蘭溪竹的回應一直淡淡的,在不得罪人的情況下,他也不想主動迎合別人。
指不定哪一天就要被齊珩強娶了,到了那時,下一次見到宮外的太陽都不知是什麼時候,何必認識這些人。
「本王也……十分敬佩將軍呢。」
齊淮的眼神突然變得令人捉摸不透。
這人突然靠近蘭溪竹,離他的鼻尖只剩半臂長。
蘭溪竹本能地往後退。
心裡一暗,這人不是善茬。
正當他進退為難的時候,江德清擦著汗小跑地朝自己走來。
齊淮不動聲色地坐了回去,沒叫來人看見。
「將軍,大事不好!」江德清見有親王在,匆匆請安過後趴附在蘭溪竹耳旁,語氣焦急:「陛下這次發了好大的火!將軍你快去看看吧。」
蘭溪竹垂下眸子,心中不屑,這狗皇帝一天天的儘是火氣。
不過他一發火就要遷怒下人,江德清首當其衝。蘭溪竹暗自同情這些奴婢太監們,然後嘆了口氣。
「陛下有召,改日再和王爺議事。」
縱使齊珩那不是好去處,他也不想和麵前這個看上去並非善類的王爺繼續相處下去。
一個巒庭會,處處都是鬧心事。
齊淮微笑著點點頭,望著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