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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太極聽了大喜,連忙叫兵上抬過來兩門火炮,調轉炮口,朝頭轟擊。
「轟!轟!」連轟幾炮,火光四起,此法果然奏效,城頭明軍一時抬不起頭來,這時攻城的滿洲軍趁機抬著雲梯,跑到城下,豎了起來。
「一個,二個,三個,四個……」
滿洲兵上陸續出現在城頭,兩軍在城牆上,垛口處展開了肉搏拼殺。
傍晚時分,整個西城城牆都被滿洲軍佔領。
當天夜裡,明表點著火把,從南北兩個城角,展開一次又一次爭奪反撲,但一次又一部被阻擊住了。
天亮時,兩個角樓的樓道口,光死屍就堆了一人多高,血沿著出水孔,從城牆上向下注如噴泉。
紅日出山,進攻城西門左翼四旗兵土也相繼登上城牆,開啟城門。
八旗兵士如同潮水般湧進城內,守城的明軍拼死廝殺,兩方展開了激烈的巷戰。
日至中午,鏖戰漸漸平息,袁慶泰帶領一夥文官和衛士被逼到城關東北的鎮遠樓,眼看大勢已去,急忙將御史張銓召到樓內,痛哭流涕地說道:「張御史,本官有負皇恩,遼陽危在旦夕,我身為經略,城在俱在,城亡與亡。您身為巡按御史無守城之責,御史勸您先走為好,以便東山再起。」
張銓嘆息道:「兄長如此忠於大明,小弟豈非不知?」說罷衝出樓口。
袁應泰翹首望了望登上城來的滿洲紅旗兵士,自覺無路可走。
於是將尚方寶劍與玉印掛牆上,然後又將腰帶解下,搭在房樑上,自縊而死。
侍衛進樓見經略自縊而死,便悲慟地將一筐蠟燭點著,鎮遠樓頓時燃起大火。
等滿洲軍衝上鎮遠樓,發現樓內主僕皆死,唯有張銓被煙嗆昏,倒在八仙桌底下,巴什泰走上前來,連忙將張銓背出鎮遠樓,走下城牆階梯,來到努爾哈赤跟前。
傍晚,戰火已息。
努爾哈赤及諸王,貝勒相繼來到部司衙門。
他們各自佔了經略的幾處房間,洗漱,歇息。
晚飯後,張銓醒來。
他眼開眼,第一個看見頭戴頂珠暖帽的汗王,眨了眨眼睛,問道:「大王,何不殺我!」
努爾哈赤笑道:「聯愛將如子,怎好將御史大人一刀送命?」
說話間,李永芳走進屋,李永芳往日與張銓有舊交,他發現張銓有氣無力也躺在軟榻上,就跑過去,喜不自禁地道:「張老弟真是命大福大!」
張銓驚奇地盯了李永芳一眼,接著轉過身去,面壁無聲。
努爾哈赤見李永芳與張銓相識,就放意躲出屋外,想讓李永芳再對張銓進行規勸,伺機收下這個明官。
李永芳笑著把張銓扶起來,接著又把枕頭給他墊在後背,讓侍衛送來兩碗雞蛋湯,親自端給張銓讓其喝下,可是張銓依然默不啟齒,李永芳見此笑道:「賢弟,莫非想當陪伴項王至終的虞姬嗎?」
張銓合掌作揖道:「老兄別拿老弟開心啦!」
他折起身又說道:「項王雖兵敗垓下,但仍可稱為英雄,可惜,我之兵敗而死,堪稱何也?」
「大明的忠臣!」
「此忠何益?」
李永芳聽張銓話中有話,就有意引說道:「死後樹碑立傳,流芳千古!」
張銓搖頭道:「為賢君之臣,忠之可敬,為昏君效忠,死亦可悲!」
「賢弟此番話是何意?」
於是張銓向他透露了京城之秘,說自打「閹黨」魏忠賢得勢後,他的黨羽遍佈朝廷內外,而且一個個擔任要職,不少無恥的官吏趨炎附勢,甘願拜在他們的門下,自稱兒子,孫子,見到魏忠賢,跪下就稱之「九千歲」張銓嘆息了一聲,沮喪地說道:「如今宮內又鬧起」移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