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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洛白:“他剛開學的時候,偷拍了你一張照片,被我用一雙球鞋換了過來。”
周安然回想了下:“是他腳上那雙嗎?”
陳洛白“嗯”了聲,繼續幫她揉著手腕,剛剛後半段她難得真跟他撒了下嬌,先是紅著臉小聲問還沒好嗎,他笑著問她急什麼,她在他埋在他肩膀上,半天才小聲說我手有點酸。
因為他,周安然對球鞋多少也有些瞭解:“那腳上那雙鞋不便宜吧,換我一張照片不是很虧?”
“哪裡虧了。”陳洛白微垂了垂眼,目光瞥見她那隻細白小手時,喉結又滾了下,“多划算,我那會兒很久沒見你了,腳又沒好全。”
元松說是剛開學,他也說是腳沒好全,這個時間點已經有點超出她預計。
周安然正趁機問一下他到底是什麼時候喜歡上她的,就感覺他指尖往下一滑,輕輕捏了捏她手心。
剛才的某些記憶瞬間閃回腦海中。
周安然臉一熱,在他懷裡掙扎了下:“我還是先去洗個手吧。”
“洗什麼——”男生頓了頓,他耳朵其實也有點紅,像是仍有著幾分少年人的青澀感,偏偏眉眼間的笑意又格外混賬,說的話也混賬,甚至還用剛剛捏過她手心的手又捏了捏她的臉,“不是都幫你擦了嗎。”
周安然:“……”
感覺就是某種間接接觸再接觸似的,她臉忽然一瞬燙得像發燒。
某個混蛋越發笑得不行,變本加厲地又拿那隻手捏了捏她臉頰:“剛剛看都沒看,就害羞這樣,以後怎麼辦?”
周安然:“??”
什麼以後?
“我要下去睡覺了。”
“好了。”陳洛白把人又摁回懷裡,安撫似的親了親她耳朵,“不逗你了,還有話跟你說。”
周安然又靠回他懷裡:“什麼話啊?”
陳洛白沉默了下。
等周安然以為他還在逗她時,他才緩聲開口:“宗凱說想親口跟你道個歉。”
周安然乍一聽見這個名字還愣了下,隔幾秒才抬起頭回話:“你跟他還有聯絡?”
“沒有。”陳洛白又重新開始幫她揉手腕,“他今天看見湯建銳他們發的聚會照片了,特意找過來的。想聽他道歉嗎?”
周安然想了下。
還是對著他搖了搖頭。
“我不太想原諒他。”
不管當初她家兩位家長決定搬家有沒有另外的原因左右,導火索都是那封“情書”。
因為那封“情書”,她和最好的朋友分開,搬去陌生的城市,轉去陌生的學校。
要不是因為岑瑜,她很難想像轉校最初那一段日子會有難熬。
要不是他那天站出來承認說情書是他寫的,將她從泥濘里拉出來,她也不知道她要多久才會忘記那種被人懷疑卻又百口莫辯的情境。
可宗凱當初畢竟是除了祝燃之外,和他關係最好的朋友。
周安然攥了攥他t恤布料,又多少有點不安地問:“你會不會覺得我有點小氣?”
“小氣正好。”
周安然:“?”
陳洛白又很輕地碰了碰她臉頰:“正好我也挺小氣的,到現在也沒原諒他。”
周安然稍稍鬆口氣,又問他:“當初他為什麼會覺得把那封信放我書裡殷宜真就會對你死心啊,就只是因為你在超市請我喝了瓶飲料嗎?”
這件事她一直困惑到現在。
陳洛白垂眸定定望著她:“你到現在還沒明白嗎?”
周安然有點懵:“明白什麼?”
陳洛白空著的那隻手勾了勾她垂在一側的頭髮,動作有點漫不經心,語氣又是認真的:“他那天看到是你給我送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