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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
「那你還——」文初靜說不下去了。文樂知這個人,外人看著乖巧溫柔,文初靜卻是知道的。你再著急,他都不急。發火沒用,動之以情曉之以理也沒用,除非他自己想說。
「姐,我有事和你說。」文樂知沒有回答文初靜的問題,反而慢吞吞扔出一顆炸彈,「我想和謝辭解除婚約。」
在被關了七天之後,程泊寒當著文樂知的面,給文初靜打了電話,說人找到了。然後將手機遞到文樂知眼前,示意由他來說。
按照定好的說辭,文樂知告訴姐姐,自己因為心情不好,一直待在近郊的一處民宿,手機關機後丟在了路上。
「姐,對不起。」文樂知捏著電話的手發緊,喉嚨也發緊。他抬眼看了看程泊寒,嘴角微垂,跟電話另一端的文初靜說,「我明天就回去。」
回程的飛機上,文樂知一直很沉默。
中途程泊寒遞給他一杯熱咖啡,目不轉睛盯著他小口喝下去,突然開玩笑一樣地說:「我會在元洲待一段時間,安排我們註冊的事。」
文樂知點點頭,表示知道了。
「回去之後,你只要告訴家裡人,你不喜歡謝辭就可以了。」程泊寒說,「剩下的事情我來做。」
文樂知又點頭,視線盯著自己褲腳看。
程泊寒便笑了笑,沒再為難他。
「我想和謝辭解除婚約。」文樂知重複了一遍,腦海里不可控地閃過程泊寒在機場送他們離開時,在無人看見的時候露出的那個笑。
一邊嘴角翹起來,眼底很冷。是告誡,也是威脅。
文初靜簡直不知道說什麼好,弟弟剛找回來,什麼也不肯說,一開口就是要退婚。
「你這也太任性了,謝家是你想退婚就能退的嗎?」文初靜壓著情緒,又問,「你到底有什麼事,告訴我。」
文初靜瞭解文樂知,他雖然年紀輕,但是做事說話都十分穩妥,從來不會無緣無故做一些不負責任的事情。
「我沒什麼事,就是不想和他結婚了。」
文樂知臉上有些恍惚,看起來脆弱且可憐。他垂著頭一字一句的說話,聲音很小,像在麻木地背臺詞。但態度卻是少見地堅決。
「能告訴我原因嗎,之前不是可以嗎?」文初靜按了按太陽穴,坐下來,握住文樂知的手,叫他的名字,想要一個合理的解釋。
「我不喜歡他。」文樂知很慢地說。
「我知道你不喜歡謝辭,可是之前也不反感的。」文初靜說。她當然知道弟弟不喜歡謝辭,實際上弟弟沒有喜歡的人,正因為如此,才是「和誰結婚都行」,力求利益最大化才是最佳選擇。況且謝辭對文樂知十分上心,這也是文初靜願意兩家聯姻的最主要原因。否則單是因為對賭協議,文初靜還不至於狠心賠上文樂知的幸福。
而且當時文樂知也沒表現出什麼委屈或者不高興來,頂多就是有點不太上心,像執行命令一樣完成了訂婚流程。但文初靜想,他這個弟弟,恐怕這輩子跟誰結婚都這一副樣子,遠沒有比解讀出一個古文字來讓他歡呼雀躍。
文初靜分析了利弊:「於公,我們對上謝家,才更有把握贏那個對賭協議。於私,謝辭人不錯,你和他在一起,將來可以專心搞研究,不至於受氣——」
「姐,」文樂知突然打斷文初靜的話,「我很累,想睡一會兒。」
文初靜停下話頭,靜靜看著文樂知。
她心中其實有很多疑惑,也有猜測,但她留在d國的人發回訊息,文樂知確實是在近郊的一家民宿被程泊寒找到的。人沒受傷,也沒有被脅迫的痕跡,至少從表象上證實了文樂知真的是因為心情不好自己走掉的。
真相沒有任何被推翻的證據。如果如文樂知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