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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你一句我一句，直到聊天頁面頂上的時間變成四個零，才道了晚安下線。

施桐把手機放到枕頭邊，把空調溫度調高了些，閉上眼睛醞釀睡意。

迷迷糊糊中聽見敲門聲，她驚醒了，心臟咯噔一下，先是感到害怕。

這時候手機螢幕亮起，來電顯示是陳木，她想到可能是他，放下心來。

接了電話，他讓她開門。

果然是他。

施桐摸到燈掣一按，充沛的光線使得她眯了眯眼。她裡面沒穿，抱著手臂到門邊。開了道縫，他順勢擠進來，帶進來一股熱氣，以及濃烈的酒味。

施桐掌著他手臂，&ldo;你喝酒了？&rdo;

陳木&ldo;嗯&rdo;了聲，&ldo;把你吵醒了？&rdo;

&ldo;我還沒睡著，你怎麼來了？&rdo;

&ldo;想你了。&rdo;陳木反鎖門，&ldo;睡不著啊？&rdo;

&ldo;和冉冉聊天呢，誒……你滿嘴酒氣別親我……&rdo;

陳木含住她唇，&ldo;偏要親，叫我不親就不親，那我多沒面子……&rdo;

兩人抱著啃了會，施桐雙手捧住他的臉推開，&ldo;你不回家嗎？&rdo;

他搖搖頭，笑看她，&ldo;不回，我們很久沒一起睡了。&rdo;

他把&ldo;睡&rdo;字咬得很重，一語雙關。

施桐臉皮薄，&ldo;我一個人睡才舒服。&rdo;

陳木笑出聲，也不反駁，放開她進了浴室，探出頭來，&ldo;等我。&rdo;

施桐：&ldo;……&rdo;

陳木精力旺盛，做起來沒完沒了。

顛簸中施桐迷了眼，頂上的吊燈流蘇影子重重，左晃晃右晃晃，一點都不真實。

結束後，他取掉套子，打結扔進垃圾桶，動作行雲流水很瀟灑。

施桐突然就想到了一件事，&ldo;你們男生是不是很小就懂這種事了？&rdo;

陳木下床，彎身抱她去洗澡，&ldo;什麼？&rdo;

施桐說：&ldo;初三你差點被處分那次。&rdo;

她不說他真忘了，陳木開啟花灑試水溫，&ldo;你還記得？&rdo;

&ldo;我自己來。&rdo;施桐推開他，&ldo;我當時幫你寫聯名信呀，印象深刻。&rdo;

陳木站在旁邊看她，女孩牛奶肌膚上，被他壞心種上幾點紅，留有遐思無限。

&ldo;那次我也是第一次見到，在年級主任辦公桌上的，沒法仔細研究。&rdo;

&ldo;你還想研究？&rdo;

&ldo;啊，好奇嘛。&rdo;

&ldo;……&rdo;

施桐迅速洗好，扯了浴巾裹上。

他不讓她出去，拉著她一邊沖水一邊問，&ldo;你當時狠狠誇我了？&rdo;

施桐不看他，頭轉向玻璃門，&ldo;沒有。&rdo;

&ldo;哎喲不承認了，早知道我就應該把信偷回來當證據。&rdo;

&ldo;……&rdo;

陳木逗她，&ldo;說真的，我在你心裡怎麼那麼優秀呢？&rdo;

施桐想回他&ldo;不要臉&rdo;，到了嘴邊卻脫口而出，&ldo;因為你本來就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