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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你會寫字嗎?好棒哦!你前輩子一定燒了好香,這輩子才能學寫字。爹爹說,會念書的人是文曲星下凡,像我們這種平常人是不能學的。整座菊花寨裡的女生,只有小勻姐姐能學字呢!”
話沒說完,旭脈已在紙上畫下一朵花。
“姐姐,你的花畫得好漂亮。”
旭脈點點頭,在花的旁邊寫下一個“花”字。
“這個字是花嗎?”
她對小女孩笑笑,接著交給她一枝筆,要她學自己的筆劃一筆一筆寫下,接連寫過十幾次後,她已經記起這個字。
接著,她又在紙上畫一朵菊花,並把“菊”字給寫在花的上面。
“我懂!這是菊花。”有了前一次經驗,這回寫不到十個字,她就把菊字給記起。
小女孩的聰明伶俐讓旭脈教起來特別得心應手,她心中有了夫子得高徒的喜悅。
在菊花下面,她補上一個“寨”字。
“我懂,這個字一定是寨字,菊花寨,就是我住的地方。可……這寨字有點難,我恐怕要多學幾次才會記得牢。”就這樣她一遍遍寫,直到全記起來為止。
一個早上就在兩個專心女子的教學中不知不覺度過,小女孩學會好多個字,連喊過多年卻不知它長怎生模樣的名字都會寫了。
“姐姐,你叫什麼名字?”喜兒抬起頭問。
旭脈在紙上整整齊齊地寫下自己的名字。
“這三個字怎麼念呢?”她不懂,姐姐為什麼不肯開口說話。
旭脈搖搖頭,仍沒作響。
“姐姐你教教我吧!”
鼎驥從議事廳走來,願長的身影佇立在門外,經年長駐臉龐的冷笑已不復見,取而代之的是發自真心的笑容。
喜兒替他問出胸中疑慮,他認識的宋三小姐是聒噪而吵鬧的,幾時起她變成口不能言的啞子?
在初見旭脈的微笑時,他整個人怔愣住,那含黛蛾眉、那寒潭映月的明眸、那桃花初綻的粉腮、那不點而朱的微翹絳唇,攝人魂魄的風情在不經意間流洩出來,教人再也移不開視線。
“宋旭脈。”
一個男音凌空而至,兩人同是回頭,喜兒見到是主人,手一抖,毛筆不自主地從掌中滑落。
旭脈沒多看他一眼,記取了公孫先生的話,對他採敬鬼神而遠之的態度。拾起地上的毛筆,她把硯墨收妥。
“主子。”喜兒恭順地站起身,把位置給讓出來。
“那三個字叫宋旭脈,往後你就喊她旭姐姐。”
“是的!主子。”她怯怯地縮縮身子。
走到旭脈身邊,兩人默默無言。
她迴避他的眼光,心裡拚命告訴自己,只剩下十二天,忍耐、千萬要忍耐。
“你終於學會害怕我了?”他的唇揚起一抹興味。
不過,她裝小媳婦——不舒適,還是那個做得讓人咬牙切齒的宋旭脈看來順眼些。
害怕?這人名字叫老王嗎?全世界的瓜都沒他家甜!轉過身,牽起喜兒的手,她扭頭就往外走。
這兩天她學會一事,只要不走出採豐居五丈遠,就不會有人出聲制止。這屋裡有他,空氣變得汙濁,留在這裡會害小孩子生病。
“你不想看到我?”算準了她不會有反應,他安步當車地跟在她身後。
可——他估計錯誤,她回過頭,大大方方地點了一下頭。
是的,她不想看到他、非常不想。
“問題是……這整座寨子全我的,我想看到誰,誰就必須讓我看見。”
扣住她的腰肢,他把她整個人納入懷中,相貼的觸感柔軟細膩,處甜美的馨香芬芳如蘭芷,她的呼吸鼓動起他一波波欲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