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頁(第1/2 頁)

孫奵知道的清楚些，她父親告訴了她母親，她母親又和她閒談起。將這件事發展的過程脈絡理了個大概‐‐

皇令直接下到的尚書省管轄的禮部，故而三省之中，尚書省是第一個知道的，覺得有問題不能執行，卻也不敢和皇帝直接說，只能先壓著。隨後中書、門下也知道了，便小心翼翼地和皇帝提起這件事。

陳衍只說了一句&ldo;朕之家事，不必朝論&rdo;便將兩省長官的嘴給堵了回去，然後陳衍又問尚書令進度如何，尚書令不敢答……

這後面具體是怎麼對答的，孫奵還不知道，她母親只說到了這裡。但結果已經很明顯了，尚書省還是先拖著，皇帝意卻已決。以今上的權威，他志若不改，只怕也就是晚一天和晚兩天的事情了。孫奵欲言又止，終於還是沒把這在發生在宣政殿上的&ldo;君臣對答&rdo;給說出來。只是用一種很深沉的目光看著林淡穠，重複一遍：&ldo;一點也沒有問，直接下到的尚書省、禮部!穠穠，你知道這是什麼意思嗎!&rdo;

林淡穠大致能懂：&ldo;那這樣還有轉圜的餘地嗎?&rdo;

孫奵不勝惆悵：&ldo;不知道，上官家已經抵京，現在就看聖人能不能迴心轉意了。&rdo;

林淡穠也被孫奵帶了進去，兩人一個姓孫、一個姓林卻開始一同操心起這上官家的事情。想到這個命運多舛的女子，發出一聲大大地嘆息：

&ldo;哎!&rdo;

林冉華見這兩人神色嚴肅，便和孫妙一道過來看看。方一接近就聽到這可稱得上失禮的一聲，孫妙大為蹙眉：&ldo;你們這是在做什麼?&rdo;

孫奵與林淡穠立刻反應過來，先都稱&ldo;姐姐&rdo;，又再給對方姐姐見禮。

孫妙盯著自己的堂妹半晌，開口喚了孫奵的小名，語氣可以稱得上嚴肅了。而她一聲&ldo;阿美&rdo;將孫奵飛得沒影的神思和規矩都喊了回來，立刻端端正正地應了一聲：&ldo;堂姐&rdo;。

‐‐儀態表情語氣，一個也挑不出錯來。

孫妙扶額，她這堂妹跳脫時是跳脫，但乖時也乖得不像話。年紀又小，家中長輩又都疼她，真讓人不知如何是好。

林冉華見這一雙姐妹，不禁掩唇輕笑。再看到自己的妹妹，心裡嘆息，她和林淡穠一塊長大，卻一點也不記得自己的妹妹有過這種時候。似乎永遠沉穩卻又內向羞澀，不過這樣的林淡穠居然和孫奵玩得很好，也是出人意料。

孫奵見堂姐消了氣，打蛇上棍：&ldo;姐姐，你們怎麼過來了?&rdo;

孫妙說：&ldo;過來看看你又在做什麼壞事!&rdo;

見孫奵討饒得神情，孫妙才好言解釋道：&ldo;文萱郡主久不回來，我看到你們在一塊，便和冉華一道過來瞧瞧。&rdo;

孫奵笑問：&ldo;郡主是去哪裡了?怎麼去了那麼久?&rdo;孫奵是和文萱郡主玩得較好的那一群人裡頭的，想來應當知道個大概。

孫妙聞言下意識看一眼林淡穠，見對方低頭看上去十分乖巧。猶豫著說出了口：&ldo;好像是來了什麼人，郡主去迎了。&rdo;

孫奵笑道：&ldo;什麼人呀?竟然讓郡主親自去‐‐&rdo;

她一下子瞪大眼睛，讓做壽的郡主親自去迎，還能有誰?更何況，她們剛剛還在嘴邊聊著的?怎麼能想不到!

孫妙見她一下子猜到，只能無奈點頭算是肯定了對方的猜測。

孫奵目瞪口呆：&ldo;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