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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腰帶下垂落一塊小小藍玉,彷彿藍色海水般通透,藍瑩瑩的分外好看。
玉佩常有綠色,白色,藍得像天空和海洋的品種,並不多見。
重綿又想到了《春波媚》中的男二容吟。
他也有一塊藍玉,不過藍玉並非普通的玉佩,實際上是缺月琴的化形。
容吟閒時,總愛在花間彈琴,祝牧歌雖不喜歡他,但很欣賞他彈奏的曲子。
第一次在祝牧歌面前彈奏,是從滅神崖下墜落,容吟替她療完傷期間,於門前花草間彈了一曲。
第二次是本書be完結,某個短小番外,容吟和大師兄大師姐一起去祝牧歌墳前祭拜,蒼玲然懷念地提起祝牧歌很喜歡他的曲子,請求他彈一曲,所以他便在墳前奏樂。
重綿想起容吟對祝牧歌的情深義重,那晚看書時,她瘋狂磕cp,恨不得讓容吟上位。
此時此景,她心中莫名產生了一個私心,不希望他是容吟。
幾片雪花從天窗飛落,白衣男子身形頎長挺拔。
她深吸一口氣,注視他的背影,忍不住想問他的名字。
唇動了動,最後仍是沒問出口。
第六章 斗笠男子
她想,穿書真的太離譜。
穿越固然也不現實,可憑藉一枚藍玉,就將現實裡的人與書裡的角色聯想起來,更是匪夷所思。
他只是恰好和容吟穿了顏色款式一樣的衣服,紮了相同的髮帶。世界那麼大,穿白衣的男子千千萬萬,打扮差不多很正常。
更何況,書裡的男二,作者描寫他清雋乾淨,天姿靈秀。兩人氣質雖像,外貌卻天差地別。
一個普通,一個俊秀。
他不可能是容吟,重綿定了神,如此定論。
一夜失眠,等到黎明,五隻彩蝶杳無音信,宗門弟子的救援依然沒影。
牢房裡的氣氛沉重,幾日的囚禁,令所有人木然著臉,喪失了希望。
不用斗笠男人的威嚇,再過段時間,這些百姓恐怕已經失去生機,如同行屍走肉一樣活著。
重綿不願被懸在頭頂的尖刀,嚇得日夜擔驚受怕。
咬了下唇,忍了忍追問的念頭,但當夜幕升起,她終於憋不住了。
「大夫,你的同伴多久才來?」
容吟正在打坐,此刻聽見詢問,睜開眼,漆黑的瞳仁倒映著她的臉。
她面板白皙,眼底的青黑明顯,可見昨夜睡眠嚴重不足。
容吟微微低頭,垂眸看她,以為她害怕,安撫道:「快了,別擔心。」
語調輕緩柔和,卻避重就輕,閉口不言關於彩蝶的情況。
重綿猜測,他是不想讓自己擔心,大概覺得即使擔心,也於事無補,並不能改善當前的處境。
可她不願處於被動的位置,靜等結果的好壞。
重綿:「我都看見了,你昨夜又放出了五隻彩蝶。」
容吟:「……」
他捂額頭:「你總是半夜不睡嗎?」
凡人講究作息規律,像她這樣熬夜,對身體多有壞處。
重綿:「沒能等來好結果,我睡不踏實。」
容吟:「姑娘身體欠佳,應當好好歇息。」
重綿強行轉移話題:「那你告訴我現在的情況,今晚我便能好好睡一覺了。」
容吟默了一瞬,斂目注視她。
男子的眼神平靜,淡如水煙,僅是這樣,她的手心便緊張得出了汗。
漫長的安靜後,他的嗓音緩緩道:「大概有人攔截了覓影蝶。」
果然如此。
他早就猜出,但身處地牢,資訊不暢,只能暫時按兵不動。
重綿:「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