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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令她目眥欲裂的是,他什麼也沒說,徑直將她與重綿扔下懸崖。
這與她設計的不一樣。
她滿臉怒氣地瞪他,眼神怨怪,似乎把一切的錯誤與不符合預想的發展都怪到了伏正清身上。
伏正清殺了那麼多人,手上染了不知多少鮮血,哪裡耐心與她周旋這些,他的目標只有荊棘護甲。
身形一移,在她猝不及防間,手指驀地掐住了她嬌嫩脆弱的脖頸。
「你的命還是護甲?」他笑得殘忍嗜血,「選哪個?」
相似的二選一,車軲轆般轉動,滾到了她身上。
命運何其相似。
祝牧歌根本不想給他,但又打不過他,只能忍辱負重地把護甲送出去。
到最後,她什麼都沒得到,反而失去了最寶貴的防身法器。
與魔合作,最後只能一無所有。
等伏正清離開後,她的眼神茫然,失了神般望著屋頂,竟不知道接下來該怎麼做了。
似乎做什麼都不會成功。
青雲長老怕耽擱祝牧歌的傷勢,心急火燎地趕回來。
待走進廢棄的屋子,看到的確卻是一副對峙的場面。
祝牧歌竟然醒了,不僅醒了,還好端端地坐在床上,一隻胳膊被宴永寧憤怒地桎梏著。
「怎麼回事?」青雲長老的目光在眾人身上滾了一圈,面容不怒自威。
宴永寧氣炸了,噼裡啪啦地快速解釋,「祝牧歌根本沒受傷,她是騙子!」
他捂著後脖子,向青雲長老大倒苦水,「這女人歹毒至極,假扮謝永寒,勾結伏正清,差點害死重綿。」
祝牧歌試圖掙脫他的手,聲音冰冷如刀,「我沒受傷,故意隱瞞你們是我不對,但你有什麼證據證明我勾結伏正清?」
勾結魔族死罪難免,到了這種地步,唯有死不承認。
「這不是顯而易見?你沒傷你裝什麼病,伏正清方才又現身了,為何我被他打暈,你卻毫髮無損?」
宴永寧指著她氣勢洶洶地質疑。
她竟然半點不慌,淡然笑了笑。
這下子宴永寧傻了,覺得這女人是不是還有什麼花招,他眼神警惕地看著她,生怕她突然出手傷人。
卻見她偏頭看向容吟,幽幽道:「我裝病,是想得到容師兄的關注。」
容吟站在重綿的身邊,聞言,抬眸,平靜地看了她一眼。
眼神無波無瀾,她的話無法引起他半分情緒波動。
祝牧歌攥緊了手指,胸腔裡湧出一股強烈的不甘,到了這個地步,她再也無法隱瞞自己的感情,眼眸幽深:「我與重綿一起掉下山崖,容師兄為何救她而不救我?」
空氣死寂。
墜崖事件突然從懸疑頻道換成了狗血言情。
宴永寧腦子卡了。青雲長老的目光在三個人之間來回打轉。
祝牧歌胸腔起伏,語氣幽怨:「假若我身上沒穿護甲,你不救我,我就會死!」
「祝牧歌,沒有如果。」容吟聲音清冷。
「倘若我沒護甲,再來一次,你選擇誰?」
容吟沉默。
祝牧歌從無言中領略到了他的選擇,被嫉妒扭曲了面容,「重綿有什麼好?她一個凡人,本該在凡間生老病死,憑什麼運氣好就能得到你的關心照料。她不該在凌虛劍宗,你本來應該喜歡我,是她搶了我的位置!」
「本來?」容吟聽到這句話似乎忍俊不禁,唇角淡笑,「你憑什麼認為我應該喜歡你?」
看到他毫不在意的目光,祝牧歌終於破防了,勉強裝出的淡定一下子消失。
命運給了她第二次機會,卻什麼都沒抓到,憤恨的情緒蓋過了理智,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