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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是嗎?&rdo;邦德的聲音似乎表示他並不在乎是否有人或沒有人推薦。

&ldo;是的。&rdo;雷哈尼用一支鉛筆敲著自己的牙齒。他的牙齒很健康‐‐潔白、整齊、結實。唇上的小鬍子修剪得很利落，彷彿天生就是齊刷刷的。&ldo;讓我們坦誠相見，中校。沒有人知道你是可以信任，還是不可以信任。每一個人‐‐我指的是全世界大多數諜報部門的人‐‐都知道你是一個忠實的、活躍的軍官，在英國秘密情報局服務多年。但若干時間以前，你既脫離了情報局，又停止了活動。據說你由於某種苦衷而辭了職。呃?&rdo;他發出一種表示疑問的聲音，彷彿是從喉嚨後面哼了一聲。&ldo;又據人說，不論是英國秘密情報局、美國中央情報局，還是以色列的摩薩德或是克格勃，迄今還沒有任何人能因私辭職‐‐用這個術語對嗎?因私辭職?&rdo;

&ldo;像間諜小說作家告訴我們的。&rdo;邦德仍是一種無所謂的態度。

&ldo;喏，&rdo;雷哈尼繼續說下去，&ldo;很多的人都想發現事實的真相。許多間諜機構都在打你的主意。有一個組織很是熱心，但他們過於小心謹慎。現在的問題是，如此長時間的忠心耿耿的你，當又要面臨一次對忠心的考驗時‐‐你是否會感到不愉快。&rdo;

空氣凝固著，邦德仍是一副毫無表情的面孔，直到司令官又開口說話。

&ldo;中校，或者你是一個超級的演員，在特別的指令下工作;或者你是一個真正的誠實的人。但能夠肯定的事實是，你是一個在你的領域裡，絕對不一般的人。唉，遺憾的是你失去了工作。如果謠傳中的辭職是真的，你總這麼無用武之地實在可惜。把你請到這裡來，就是要證實一下你的故事，而且，有可能，給你提供一個工作。你喜歡繼續工作嗎?當然，還是情報工作。&rdo;

&ldo;那要看情況。&rdo;邦德的聲音極其平淡。

&ldo;什麼情況?&rdo;尖銳而急迫，流露出權威者的口吻。

&ldo;看是什麼工作。&rdo;邦德的臉色稍有放鬆，&ldo;聽我說，先生，我不願意表現得那麼粗魯，但我是被抓到這裡來的‐‐不管是什麼地方‐‐都並非我的意願。而且，我以前的工作是獨往獨來的，就我一個人，還有‐‐我想，還有那些我為他們工作的人。說實話，我已經厭倦了這一切。如果還叫我參與這類事情，我還真不敢肯定我是否願意幹。&rdo;

&ldo;做一個顧問也不行嗎?極高額的薪水也不行嗎?在投入極少、危險性極小的情況下，也不行嗎?&rdo;

&ldo;我不知道。&rdo;

&ldo;那麼你能否考慮一個建議呢?&rdo;

&ldo;我從來對建議都是願意考慮的。&rdo;

雷哈尼用鼻子深深地吸了一口氣，&ldo;收入超過2500鎊，我指的是英鎊，一年的收入。只做偶爾的旅行，一接通知就出發，在一個國家，或另一個國家做顧問。每兩個月拿出一週的時間，到這裡來教授一個短期的課程。&rdo;

&ldo;這裡是什麼地方?&rdo;

雷哈尼第一次不高興地皺了皺眉頭，&ldo;在適當的時候，中校。我說過，在適當的時候會讓你知道。&rdo;

&ldo;顧什麼問?教什麼課?&rdo;

&ldo;教授英國秘密情報局和安全域性的組織機構和工作手段。為某些行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