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部分(第2/5 頁)
“厲勝男,你救了我,我就一定記得。從此以後,除非我死,除非你想,否則決不離你半步。”
口乾的看他,囁嚅:“其實——我不求你記得。”
他就笑,笑得冷抽一氣,是筋骨磨損的巨痛。
“你可以忘了,但我,不能不記得。”
這一夜的覺都不安穩。香無的傷勢比我想象的嚴重。
守在他旁邊,想幫他上藥包紮什麼的,只換來冷笑數聲。他同我一樣,不愛求人。
那畫裡的男子竟出現在了夢中,模糊一團,含笑而對,我覺得親切。
驚醒,抬頭看,香無咬著牙緊皺眉頭,手握成拳。他不是我,會痛的。
拖拉著身子,給他換上半盆清水。多了我抬不動。
很快染紅,一點點的血,像梅花一樣綻放,恁的好看。
“我們要換條路走。”他叼著白紗邊包邊對著我道,我走神。
“聽見沒有?”
“恩?”
他不滿的盯著我,自己下床,踉蹌著站穩。
“香無,你說,是誰在跟蹤我們?”
“我怎麼知道,你我仇家那麼多,來這些我只覺得少了。”
“在越樓的客棧裡——”
“那人不是我。”他打斷我,冷眼一瞥,“聽著,我只說這一次,我沒那麼閒。”
“我知道。”
“你知道?”哼了聲,“你不是相當肯定我會這麼做麼?”
“你沒理由讓自己傷成這樣。所以我覺得,是你的仇人。”
“我的仇人都死了。”
“萬一你沒殺乾淨呢?”
他猛的回頭看著我,深鎖眉。
“我的仇人,是別人殺的,一百二十三口,一個不留。”
我愣住。別人殺的?他會讓別人,動自己痛恨的人?
“可是——”
“沒什麼可是,信不信隨你。”
他翻身上床,外面的一側隱隱的,給壓出些紅色的印記。
“也就是說,你從頭到尾,都沒有給自己報仇?”
“我倒想,可是回去時,全都給人先下手為強了。”
“會不會是——你師父?”
“師父?”他再一哼,轉得更裡,背影瘦削,肩胛處骨骼突出,“我寧願是他。因為在我回去時,他也給人害死了。”
大腦停頓。我發現,我竟一直不明白這個男人,一點也不明白。
“你——不是風袖的傳人麼?”
“如何?”
“那你師父的功夫應該在你之上才對。”
“師父的功夫,我萬不能及。”很少聽他如此佩服的說一個人,應該是沒有。那便不是謙虛。我堅信,這個人從不明白謙讓二字的意思。
“那他——”
“用毒。”他的聲音沉下去,“巨毒,一滴致命。”
坐起身,嘲弄的看著我,“要知道,我們風袖門的人,對毒,一竅不通。所以,厲勝男,若你某日看我實在不順了,最穩妥的方法就是用毒。那樣,我毫無反擊之力。”
強忍了怒,盯著他,他回頭不看我。
“你就不能——認真的說話麼?”
“我是認真的。”他覆又躺下,身體不太靈活,“你要殺我,隨時可以。當我欠你的,總要還你。”
微微側頭,只露出半個耳朵。
“還不睡麼?我很累。”
“睡哪裡?”
他不耐的拍拍床沿,“和我睡。”
慢慢上前,一腳踢上他的傷口,似乎用力大了些,自己有些麻。
他哼了聲,努力忍了,回頭怒瞪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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