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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梯門一開就是公寓的門,一層就只有韓越這一家。這時門大開著,任家遠剛走出電梯,就聽見裡邊傳來韓越的怒吼和好幾個人七嘴八舌的解勸,還有人慌張的叫:&ldo;拉住他拉住他!韓二少您趕緊坐下,手上又出血了!醫生呢,醫生還沒來?&rdo;
緊接著是韓越暴怒的吼聲,整一層樓都聽得見:&ldo;你看看你那樣子,你也有今天?你不是挺厲害的嗎?什麼都不拿什麼都不要,掉頭就走得無影無蹤,有本事你早點死在外邊啊?你怎麼又落到人家手裡去了呢?&rdo;
緊接著是一聲很響的踢門聲,但是很快又被幾個手下拉住了。
任家遠心臟砰砰跳了起來,一股難以言喻的感覺剎那間從心臟流入骨髓。他不由自主的加快了動作,幾乎是三步並作兩步的衝到公寓門口,一眼就看見韓越面對著開啟的臥室門,手上裹著厚厚的繃帶,而好幾個人都在用力攔著他。
這套公寓的設計是這樣的,從開啟的大門可以一眼望見走廊,臥室的房門就在走廊側面。從任家遠這個角度可以看見臥室門也開著,卻看不見更裡邊的情況。
&ldo;醫生!醫生來了!&rdo;幾個手下趕緊把韓越按到椅子上坐下,其中一個奔上來殷勤的接任家遠手裡的醫藥箱。
任家遠把那人一推,一個箭步衝進公寓,徑直往臥室走去。還沒走到門口,就只見大床周圍堆滿了各種醫療器材,整得就像個單人病房一樣,而大床上躺著一個人,也不知道有沒有意識,被子一直拉到胸口,看著彷彿是非常清瘦的模樣。
任家遠只遠遠看了那人的側臉一眼,頓時腦子裡就嗡的一聲。
‐‐那是楚慈。
楚慈終於回來了。
或者說,時隔兩年之後,韓越終於還是把他給找回來了。
&ldo;你他孃的把老子一扔兩年!一句話都沒有!老子是垃圾嗎?給你隨手要扔就扔要撿就撿嗎?你他孃的這麼能為什麼還給那幫狗日的揪住了要送刑場上啊?!&rdo;那幾個人大概拉不住韓越,轉眼間他又撲了上來,指著臥室大床上的楚慈,聲嘶力竭在那裡怒吼:&ldo;有本事你要麼死在外邊,好歹那也是你有骨氣!要麼你別搞得老子跟你不要的髒東西似的!什麼玩意兒!&rdo;
幾個人連忙撲過來,把韓越拉到椅子上按下。他手上的繃帶已經被血浸透了,因為失血過多嘴唇有點灰白,但是臉色又泛著憤怒和激動的通紅,看上去十分危險。
任家遠往楚慈那邊看了一眼,床上一點動靜也沒有,也不知道他是不是醒著,也許韓越只是在對著空氣發瘋而已。
任家遠不敢耽擱,三下五除二把染血的繃帶給韓越卸了,一看他那手掌,幾乎狠狠抽了口涼氣。掌心幾乎被刀切成了兩半,皮開肉綻,一條條黑線從肉裡扎出來橫貫整個手掌。如果沒有這條黑線的話,估計韓越手掌一開,幾根手骨都白森森一清二楚。
&ldo;這……這到底是怎麼搞的?&rdo;
這句話一下子捅了馬蜂窩,韓越一下子又要跳起來往臥室門口沖,幾個手下慌忙按住他。
&ldo;上午我們幾個跟著韓二少去醫院,把那人弄回來,&rdo;副官對臥室的方向使了個眼色,又說:&ldo;當時韓二少就特別生氣,給丟了把刀給那人,說與其上刑場不如叫他自裁算了。那人也是個狠角兒,直接就拿刀往心口上刺,結果韓二少突然伸手一抓,那刀刃一下子差點切下半隻手來。老實說我們當時都嚇壞了,那人還在那裡笑,說&l;韓越啊你知道麼,你這樣子就叫典型的惱羞成怒&r;……操,我真是第一次見到韓二少暴怒成那個樣子,一邊哭一邊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