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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毅明的鼻樑很高，老人家都說鼻樑是傲氣，鼻樑越高的人越難以接近，按這個說法來看楚毅明的這個鼻樑很合他的性格。

指腹滑過眉骨，明顯高出眼眶的眉骨也滿是桀驁，唇瓣薄而柔和，眼睛狹長孤高，骨相桀驁，皮相涼薄，程意明反手摸上自己的眉眼，和自己完全相反。

自己的這張臉從骨到皮都挑不出什麼凸出的稜角，顯年紀小，也沒有氣場。

程意明一隻手摸著楚毅明的喉結，一隻手貼在自己脖子上比較喉結的大小，沉睡著的楚毅明卻忽然開口：&ldo;摸夠了嗎?&rdo;

程意明忙收回手，看著楚毅明緩緩睜開了眼側頭看向自己：&ldo;還想摸哪裡?&rdo;

程意明有些尷尬：&ldo;我隨便摸摸&rdo;

&ldo;摸吧。&rdo;

&ldo;啊?&rdo;

&ldo;繼續。&rdo;

&ldo;哦&rdo;

程意明再次把手再次放在楚毅明喉結上，楚毅明的雙眸凝視著他：&ldo;往下。&rdo;

&ldo;&rdo;

起床之後兩人先洗了手然後洗漱，吃過早餐兩人換上衣服，同色系的大衣，相仿的襯衣，同一個牌子的皮帶，同色的休閒褲，在玄關兩人穿上各自的休閒鞋和皮鞋。

程意明下車前傾身給了楚毅明一個吻，依然是不習慣的姿態垂下眼微抬下頜貼上去。

他的氣色看起來比一個月前好了很多，身上稍微長了一點肉算做過冬儲備熱量，同事也調侃他和朋友住一起後是越來越&l;嬌艷&r;了。

嬌艷兩個字聽在程意明耳朵裡帶刺，看向說這個話的鄭代成，鄭代程意味不明的笑了一下隨即撇開了頭。

彥叔也漸漸和程意明交談得少了，半個月前彥叔在午休的找他談過，說了一些年輕人不要迷失自己之類的話，再苦再累扛一扛總能過，但程意明第二天依然穿著楚毅明買的衣服，第三天換了一套更貴的。

馮心媛午休的時候驚嘆，問他這外套是不是要五位數的時候程意明看得見彥叔那個無奈的表情。

程意明看著彥叔失望的表情，也沒什麼能替自己辯解的，楚毅明給他買的衣服他穿著很開心，楚毅明這個男人他也接受得很滿意，解釋自己只是為了愛情不是為了錢嗎，可能在彥叔眼裡愛上了一個男人才更加荒謬吧。

至少愛上了錢的自己在他眼裡還不至於是變態。

林輝來這裡吃過幾次飯，都禮貌性的來和他打過招呼，他帶著朋友來也身邊有人聽到風聲說楚總的小情人在中華苑工作，大家抱著好奇的心來吃飯，林輝也沒敢把人往程意明面前引，大家嘗一嘗菜感受一下楚總的待遇感嘆一聲也就算見識過了。

倒是林輝每次來都客客氣氣的和程意明打招呼，讓大家都曖昧的看著他倆，尤其是林輝身上那同樣考究的穿戴。

林輝多敏銳的一個人，雖然程意明從不說什麼以後你別來了，就當我倆不認識這一類的話，林輝還是感覺到了周圍人視線的不同。

林輝後來再也沒來過，還打了一點電話來給程意明道歉，說是添麻煩了。

程意明不認為林輝做錯了什麼，接受這個道歉還挺不好意思的，林輝試探的問他要不要換個工作，需要的話他可以幫他介紹幾個很好的職位。

程意明拒絕了，他都和楚毅明在一起了，這種事有什麼好介意的，穿著自己工資買不起的衣服，住著自己一輩子都無法擁有的房子，一雙襪子都抵同事半個月的辛苦，比起這些不相稱的擁有，他甚至得到了別人連肖想都想不出輪廓的楚毅明。

比起承受擁有的痛苦，更讓人惶恐的是害怕失去的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