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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錢旺新發達了,雖然也提攜了兄弟姐妹,可到底還是越走越遠了。在叔叔提起舊情的時?候,錢文東也很有感?觸, 甚至有些惋惜和不?解。
父親還在病房觀察, 錢文東開車過去。
母親和姐姐在觀察室外守護,還有家裡的保姆, 她扶著母親提醒她別把身體熬壞了,還有一雙兒女呢,天塌下來都有他們頂著。
錢文佳自己靠在牆邊,一家人完全沒交流。
錢文東在椅子上坐下來, 其?實他的承受能力都沒有母親好?。從錢旺新病重住院,他何嘗不?是彷徨不?安。像個失去大樹庇佑的小草,隨便來一場雨, 就把他摧殘了。
錢文佳走過來,踢了下他的鞋尖, 「帶了煙了麼?」
錢文東於?是在褲兜裡摸了摸,帶了,就起身和錢文佳一起去露臺抽菸。幫姐姐點燃了煙,錢文佳身體背靠在欄杆上,一邊吞雲吐霧,一邊拿出手機刷著短影片,是一些娛樂新聞,嘻嘻哈哈。
錢文東聽了很煩,不?滿道:「這個時?候了,你倒是還有心思關注莫名其?妙的事。」
「至少我比你來得早,那你今天下午幹什麼去了?」錢文佳煩躁地翻了個白眼,她很累,早上忙完店裡的事就趕來照看父親,還有看她不?順眼的母親,處處挑刺,她呼吸都是錯的。
「在二叔那待了會。」錢文東頗有感?觸地跟姐姐說了起來,他們所有的親屬關係都是重疊的,按照道理來說,錢文佳應該最?能懂他。
「我還記得小時?候在叔叔家吃飯,那時?候雖然不?富裕,但是很開心,嬸嬸還會把雞腿挑給我們吃。」
錢文佳冷笑一聲。
「你少陰陽怪氣。」錢文東很不?爽,「爸爸走了,我們在這個世界上的親人越來越少。」
「要麼人家怎麼都說你是蠢貨呢,還真是傻人有傻福。」錢文佳吐了一口煙霧,「你不?知道爸爸每個月給叔叔家兩千塊錢麼?那時?候叔叔在廠裡開車一個月才?一千五。」
錢文東有點理弱,「……畢竟我們倆在人家吃飯,給錢不?是應該的麼?」
錢文佳又說:「每次的雞腿只有你能吃,我可吃不?到。」
「怎麼可能?」錢文東不?信。
錢文佳說:「我一次都沒有吃到過,如果我撒謊了,今晚出門就被車撞死。」
錢文東愣了,就是童年的一隻雞腿而已,何至於?發這麼大的毒誓,錢文佳這個人真是小心眼又不?依不?饒。
「行了,多大的事兒,你還記到現在。」
錢文佳把煙摁滅了,狠狠得捻著:「在我這就是過不?去,一輩子都過不?去。你願意念誰的好?是你的事,別指望我附和你。」
這話真不?中聽,他是抱著尋找共鳴的目的來的,卻被人潑一盆冷水。正要跟錢文佳吵起來,又想起來有人曾經跟他說過,要擔當起家庭的責任來,他姐比他多受了委屈,他是既得利益者?。
錢文東倒退兩步,「好?好?好?,我就是跟你說說而已,你不?願意聽我就不?跟你說了。」
錢文佳無所謂,「聽人勸吃飽飯。爸爸和叔叔家鬧崩,寧願瓜分?一部分?利益給別人都不?給他,自然有他的道理,你自己掂量吧。」
錢文東不?太理解錢文佳想說什麼,只覺得這個女人像個炮仗一樣?,對誰都是炸。等他自己抽完煙回來,見?只有母親在,就問:「我姐呢?」
母親不?回答這個問題,對姐姐嗤之以?鼻。
保姆搖搖頭,說:「佳佳已經開車走了,哎。」
車場的年假還沒過去,只有幾個人值班。
儲臣和老陳喝了幾杯茶,交代了幾句。很多事情,只要你當它不?存在,它就真的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