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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不慣。”她回答的相當簡練。
我以前也用不慣吹風機 ; 我覺得無論怎麼吹,頭髮都不能徹底幹 ; 而且嗡嗡嗡的,特別的吵。
可我現在習慣了 ; 鬱可可不習慣的東西,喬遠黛必須習慣。
吹得差不多後,我把吹風機放下了,一邊兒抓著自己被吹風機吹得亂糟糟的頭髮,一邊兒踱著步子向林即白走去。
“我聽阿龍說,你以前救過他一命?”我坐到林即白對面,微笑著問她。
林即白拿眼梢掃了我一眼,隨後收回目光,輕描淡寫的回答我說:“為軍人提供治療是我的工作 ; 算不上救命,你們大可不必放在心上。”
她臉上的表情很是清冷 ; 似乎不是很願意跟我講她和譚慕龍的陳年往事。
我半斂著眸子凝向她,唇角不自覺的向上揚了揚。
我決定詐一詐她 ; 就像在飛機上,譚以琛詐我一樣。
田忌賽馬,以劣對優 ; 以優對中,以中對劣,終而取勝,我是鬥不過城府頗深的譚以琛,可林即白……
贏她 ; 還是不在話下的。
“你喜歡譚慕龍吧?”我直入主題。
林即白擦頭髮的動作突然頓住了 ; 我能感受到她身體的僵硬。
片刻後 ; 她突然笑了。
“你不喜歡譚慕龍吧?”她抬起頭來,面色沉冷的看向我。
這一局反殺的好,成功的把話題轉到了我身上 ; 化被動為主動 ; 比我在飛機上被譚以琛耍詐的時候 ; 反應強多了。
“喜歡啊。”我撒謊完全不需要打草稿:“不喜歡他,我為什麼要和他在一起?”
林即白好看的黛眉蹙緊了:“那喜歡他,你為什麼還要去招惹顧凕?”
原來是這事兒啊!我恍然大悟:怪不得她這一路都不怎麼願意搭理我,感情是因為看不慣我“腳踏兩隻船”啊。
“水性楊花不是什麼好詞兒。”林即白站起身來,冷冰冰的瞥了我一眼:“譚慕龍情商雖低,可也不是任你擺佈的老實人……你最好識趣點兒 ; 別丟了自己的人 ; 還搞得他下不了臺。”
說完以後 ; 她轉身向沙發處走去 ; 似乎連坐 ; 都不願意再跟我坐在一起了。
我心裡一陣好笑:得,她真把我當綠茶婊了。
綠茶婊就綠茶婊吧,反正我現在演的,也是反面角色。
“你這是在嫉妒嗎?”我轉過頭來,笑容莞爾的看向林即白:“你的心裡只有他,可他的心裡去沒有你 ; 我的心裡空蕩蕩,他卻沉迷於我 ; 不可自拔。”
林即白停住了腳步 ; 我看到,她抓著毛巾的手 ; 已經攥緊成拳。
“你生氣了?”我笑得更歡了,連我自己 ; 都聽出了我笑聲的可惡:“我戳中了你的傷口,對嗎?”
林即白突然轉過身來,目光陰冷的看向我。
她的眼神把我嚇了一大跳 ; 好在這幾個月裡我早已練成了喜怒不形於色的“神功”,所以勉強穩住了氣場。
“別這樣看著我。”我看向她的眼神裡,摻染了幾分憐憫:“我沒有傷害你的意思,我只是想說……”
我頓了一頓,抬眸對上她清冷的目光,嫣紅的唇,斜向上揚起一個殘忍的弧度:“我只是想說,得不到譚慕龍,就和他弟弟勾搭到一起的你,本質上 ; 和水性楊花的我,又有什麼區別呢?”
林即白的臉色明顯變了變,很好 ; 她已經開始動搖了。
“唉……”我裝模做樣的嘆了一口氣,拖長了腔調感慨道:“大家都是一樣的 ; 我三心二意,你朝三暮四,誰也不比誰高貴。”
“不一樣!”林即白終於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