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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說呢?”我彎著眼睛,語氣慵懶:“喬遠黛如果這樣諷刺鄒北城,鄒北城肯定不會高興的……可是她如果在鄒北城面前這麼諷刺別人,那……可就難說了。”
譚慕龍神色明顯一變。
我重新倚回沙發上,盯著自己塗著精緻美甲的手指漫不經心的跟譚慕龍說:“鄒北城和您不一樣,您謙卑,他傲氣,您內斂,他張揚……刻薄的語氣在您聽來刺耳不已 ; 可在他聽來,說不定反倒別有一番風味呢。”
我嬌笑著。
聞言 ; 譚慕龍凝眉深思了幾分鐘,隨後 ; 他抬起頭來,沉聲向我宣佈道:“喬遠黛,你合格了。”
我也把頭抬了起來 ; 半斂著眸子和他對視,笑容依舊慵懶迷人:“是嗎?”
譚慕龍有些鬱卒,他問我:“你以後說話是不是都會用這個音調?”
他臉上的表情極其的嫌棄,就跟我說話的音調有多難聽一樣。
真是不懂得欣賞!我在心裡沒好氣的吐著槽:人家別的男人,巴不得自己的女朋友天天軟聲細語,媚骨柔腸 ; 你倒好 ; 跟你撒個嬌 ; 你還嫌膈應。
活該你單身一輩子!
“當然不是啦。”心裡雖不斷的吐著槽,可我表面上依舊笑得燦爛:“我只是有點兒困……而且想逗逗你,所以說起話來才懶洋洋的。”
譚慕龍似乎鬆了一口氣 ; 我真佩服自己 ; 連他這種細小入微的表情都能察覺到。
看來這幾個月 ; 我還是有所長進的嘛。
“既然你已經合格了,那下面我跟你詳細的講一下你的身份和你主要的任務。”短暫的停頓後,譚慕龍清了清嗓子,沉聲跟我說道。
我的身子微微坐正了些 ; 可臉上依舊是那副漫不經心的表情。
漫不經心不是因為我不重視這件事 ; 而是因為我給喬遠黛的人設是“見慣了風雨 ; 所以能做到泰山崩於前而色不變”。
“攝影師喬遠黛的生父 ; 是美國《地理雜誌》的副主編 ; 名叫喬嶽安。”譚慕龍語出驚人:“他的女兒在非洲遭遇了恐怖襲擊,被一噸德國聲控燃燒彈炸得體無完膚,渾身焦爛。”
我一驚,沒想到那具和我互換身份的女屍背後,居然還有這麼一段驚心動魄,又令人扼腕的故事。
“經過中美警方的調查 ; 這件事很有可能和顧凕有關。”譚慕龍繼續往下講著,越講 ; 越聳人聽聞:“當然 ; 顧凕並不是有意想殺喬遠黛的,他只是謀劃了那件恐怖襲擊罷了 ; 而剛好喬遠黛當時正在非洲取景,所以……”
說到這裡,他沉悶的嘆了一口氣 ; 似乎是在為喬遠黛無辜逝去的生命而惋惜。
氣氛突然變得有些凝重了,好在 ; 這凝重的氣氛並沒有持續多久,譚慕龍便又恢復了昔日的冷峻。
“這起恐怖襲擊背後涉及的黑暗勢力非常的多,國際上一些棘手的恐怖組織都參與進去了,所以美國軍方不願意管了。”譚慕龍的臉色越發的凝重:“無奈之下,喬嶽安只好向我國軍方求助,恰好,他和我又有一些私交,於是他找到了我。”
我驚愕的睜大了眼睛,一時間甚至感覺自己是在聽天方夜譚。
恐怖組織 ; 恐怖襲擊,非洲 ; 美國……這都什麼跟什麼呀?開玩笑的吧,我……我不過是想為奶奶 ; 安辰還有安伯伯報仇而已,怎麼就牽扯到反恐了?
這……這也太讓人難以置信了吧?
“這件案子一直是我在查。”無視於我的驚愕,譚慕龍不斷的給我拋著猛料,完全不考慮我能不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接受這麼多的資訊:“調查到這件事和顧凕有關後 ; 我就封鎖了訊息。”
“你懷疑鄒北城也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