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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什麼地方，你還來幹什麼！

國家的事糟到這步田地。我已經完了，你還不顧死活地跑進來，萬一被他們發現，將來的事靠誰幹？&rdo;史可法還是抽泣著沒完。左光鬥狠狠地說：

&ldo;再不走，我現在就乾脆收拾了你，省得奸人動手。&rdo;說著，他真的摸起身邊的鐐銬，做出要砸過來的樣子。

史可法不敢再說話，只好忍住悲痛，從牢裡退了出來。

過了幾天，左光斗和楊漣等終於被魏忠賢殺害。史可法又花了一筆錢買通獄卒，把左光斗的屍體埋葬好了。他想起牢裡的情景，總是情不自禁落下眼淚，說：&ldo;我老師的心腸，真是鐵石鑄成的啊！&rdo;

241　五人墓

魏忠賢殺害了楊漣、左光斗後，掌握了朝政大權。他把迎合他的官員和徒子徒孫統統提拔起來，擔任朝廷要職。有的幫他出謀劃策，有的專門幹特務殺人的勾當。民間給他們起了一些綽號，叫做&ldo;五虎&rdo;、&ldo;五彪&rdo;、&ldo;十狗&rdo;、&ldo;十孩兒&rdo;、&ldo;四十孫&rdo;。

魏忠賢權力大得不得了，無論是朝廷和地方的官員，要想保住位子，就得向他奉承。魏忠賢出門的時候，排場跟皇帝一模一樣，大家也把他當皇帝看待。封建時代把皇帝稱做&ldo;萬歲&rdo;。魏忠賢不是皇帝，不能叫他&ldo;萬歲&rdo;。

有個官員把魏忠賢稱作&ldo;九千歲&rdo;，魏忠賢聽了很高興，重賞了那官員。打那以後，魏忠賢就成了&ldo;九千歲&rdo;了。還有個浙江的巡撫，為了討好魏忠賢，給魏忠賢造了個祠堂。一般祠堂都是為紀念死去的人造的，魏忠賢還活著，就造起祠堂來，所以叫做&ldo;生祠&rdo;。這樣的怪事一出來，就有人反對，魏忠賢把反對的人革了職。各個地方官怕得罪他，紛紛造起魏忠賢的&ldo;生祠&rdo;來。

那個時候，朝廷上下都是閹黨和迎合閹黨的官員，稍微有點正義感的人不願意跟他們同流合汙，都辭了職。有個官員周順昌，看不慣閹黨橫行，請了長假回蘇州閒居。公元1626年，魏忠賢又一次大捕東林黨，兵士押解了一個東林黨官員路過蘇州，周順昌替他擺酒席送行，在宴席上指名道姓大罵魏忠賢。押送的兵士回去，報告了魏忠賢。魏忠賢大怒，命令東廠派出兵士，由南京巡撫毛一鷺帶領，到蘇州捉拿周順昌。

東廠到蘇州抓人的訊息一傳開，轟動了蘇州市民。二十多年前，蘇州市民在葛賢的領導下，曾經跟稅監鬥爭過。現在魏忠賢的特務又到蘇州來抓人，怎麼不激起大家的氣憤。再說，周順昌為反對閹黨遭到迫害，大家也都同情他。所以到了東廠兵士到蘇州的那天，蘇州成千上萬市民擁上街頭，聲援周順昌。

大家攔住毛一鷺的轎子，推了幾名秀才向毛一鷺請願，要求取消逮捕周順昌的命令。毛一鷺見群眾聲勢浩大，嚇得滿頭大汗，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旁邊的兵士著急了，他們把手裡的鐵鐐往地下一扔，厲聲嚇唬說：&ldo;我們是東廠來的，誰敢阻擋！&rdo;鐵鐐發出&ldo;噹啷&rdo;的聲音，市民們被激怒了。有人站出來責問兵士說：&ldo;你們不是說奉皇上的聖旨抓人嗎？原來是東廠搞的鬼！&rdo;兵士還來不及回答，群眾都高叫起來：&ldo;原來是東廠來的奸賊！&rdo;大夥一面叫，一面向毛毛一鷺和兵士衝過去，聲音像山崩地裂一樣。這些平日仗勢欺人的兵士嚇得東奔西竄，想逃出群眾的包圍。憤怒的群眾趕上去，把他們揪住，劈頭蓋腦地痛打。一個兵士被擊中了心窩，倒在地上滾了滾，就斷了氣。其餘的兵士也被打得頭破血流，連滾帶爬地逃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