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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趁夜偷襲

野福昌德赤膊出戰的英勇行為並未持續多久。當他光著上身高舉軍刀領先衝上山坡時，就已經被梁國富盯住了。 當上團長後，梁國富也有日子沒過狙擊的癮了。這當兒一看還有小鬼子敢在學生軍面前如此囂張，當即架起了狙擊槍。野福昌德剛從山坡下冒出頭來，就被他一槍打在脖子上，全身一顫，還不等他倒下，對面的梁國富罵罵咧咧拉動槍栓又是一槍，這回正中面門，整個人都被打得倒仰翻倒，亮閃閃的軍刀扔出老遠！ 跟在他身後的那些嗷嗷亂叫著往上沖的第55聯隊的殘兵們，見狀都是一愣，狂叫聲戛然而止！緊接著，有些鬼子哭喊著扔下槍轉身往山下跑，有的則怒吼著亡命衝上來，更多的則是呆若木雞地看著野福昌德的屍體，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對於衝上來的鬼子兵，學生軍的連續交叉火力毫不留情地予以絞殺！逃往山下的鬼子，迎面撞上師團主力機槍手那一排排黑洞洞的機槍口，被牛島司令官一聲令下，全部射殺在山坡下面！慘叫聲驚天動地！ 那些呆愣著的鬼子兵被慘叫驚醒，不敢下山，只好硬著頭皮向上沖，成為學生軍的活靶子。少數鬼子乾脆高舉雙手示意投降，可是學生軍卻不為所動，照打不誤！不一會，第55聯隊的殘兵全都躺在了山坡上下！ 牛島司令官的臉皮抽搐著，牙齒咬得格嘣響＿＿中條山之戰時，他已經損失了一個聯隊，如今又有一個聯隊喪失在學生軍手上，令他如何不憤怒！ 他老謀深算，不再急於進攻，而是透過無線電臺，從十家莊召喚來一隊飛機，開始對山嶺狂轟爛炸。他想透過飛機的轟炸和掃射，摧毀學生軍的防卸陣地，以便為地面部隊進攻開啟通路。 不過鬼子的飛機都是戰鬥機，沒有攜帶重型航空炸彈，對地攻擊的能力不強；並且攻擊的目標又是陡峭的山坡，更加限制了攻擊的威力。 一通轟炸掃射後，起到的效果卻不大。而學生軍預設在山上的幾挺高射機槍卻持續不斷地交叉射擊著，還打下了一架鬼子飛機，冒著滾滾黑煙撞爆在山坡下面，燃起熊熊大火。嚇得其他飛機頓時閃得遠遠的，再不敢靠近山頂。 牛島司令官在望遠鏡裡看得大失所望！＿＿早知如此，還不如不叫飛機過來呢：沒達到攻擊效果不說，還倒賠了一架飛機！ 他拿起話筒，命令飛機離開。那些飛機聞令如蒙大赦，展眼就消失不見了。 眼見天色已晚，牛島司令官沒有再讓部隊進攻，而是命令炮兵，對學生軍的陣地再次進行火力轟炸！轟轟的炮聲響徹了山谷，堅硬的山坡象是被犁過一遍，少數地雷被引爆，加入了爆炸的行列。 在轟隆的炮聲中，鬼子部隊緩緩後退，在山腳下駐紮下來，顯然是不準備再攻了。不久，鬼子的炮擊也漸漸停止，整個山谷終於又恢復了平靜。 太陽慢慢往山下落去，餘暉映紅了半個天空。雖然戰事停止，作戰雙方卻都在忙碌＿＿鬼子兵們忙著搭建營地，埋鍋造飯；學生軍也在緊張地收拾陣地，搶救傷員和打掃戰場。 一天緊張的戰事結束，士兵們都精疲力竭。充作預備隊的另兩個團已經接管了兩邊山嶺的陣地，苦戰一天的團隊紛紛撤下去休整。 儘管鬼子並沒有攻上山來，可是炮火轟炸和飛機掃射還是給堅守陣地的學生軍造成了一些損失，部分火力點被震塌摧毀，還有雷場，也急需重新恢復佈置。 後方的勤雜人員把熱騰騰的飯菜大桶大桶地擔上山來，給學生軍士兵打牙祭。在張野的安排下，還特意送上來一些谷酒，讓疲憊計程車兵們解解乏。 晚餐後，大家就在陣地上休息，撤下去的部隊則在後方的山林營地裡歇息。這時候，幽黑的山谷裡，馬強帶著休息了一整天的第3旅，準備出谷夜襲鬼子營地。 夜幕完全籠罩了山嶺之後，第3旅也開始悄悄行動。按照張野的說法，人睡得最香的時候是在後半夜，所以夜襲的最好時間就是後半夜。不過為了配合外面遊走的特種支隊偷襲鬼子炮兵陣地，第3旅的行動稍稍提前了一些。 所有能在夜裡發光的物品全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