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頁(第1/2 頁)
「放心吧,南京和周圍的革命軍都已經北上,李先生率第二軍前往了滇桂邊境,總統大勢已去。」
陸邢疲憊地點了點頭,身體也放鬆了些。
「你……沒有別的要問了嗎?」顧澈試探性道。
「問什麼?」陸邢露出了困惑的表情。
看樣子他並沒有聽到趙元德的事,顧澈鬆了口氣,又為他拉上被子,笑道:「不問問你受了傷,我們大家擔心成什麼樣子了?你才剛醒,想吃些什麼,我去買。」
陸邢緩緩地搖了搖頭,聲音疲倦:「沒胃口,我還是很累,想休息會兒。」
「行,你躺著吧。」
顧澈知趣地拉著溫十安和百靈出去吃了個飯,回來時又帶了些他,本想著他應該還在睡著,顧澈輕手輕腳地進去,卻見他已經坐了起來,正望著窗外發呆。
陸邢不知看到了什麼,眉目間透著濃重的愁,顧澈嘆了口氣,問:「在瞧什麼呢?」
他陡然回神,似乎這會兒才意識到有人進來,轉頭沖顧澈揚起個笑,「剛才瞧見有人在掃雪,就看入了神。」
顧澈彎腰在床邊坐下,看到他清瘦的臉,心裡緊了緊,輕聲道:「躺了幾天,人都瘦了,快多吃點吧。」
他就近帶了碗熱騰騰的餛飩,陸邢不好辜負他的心意,順從地點了點頭。
只是一碗餛飩才吃了兩口,陸邢便又放了下來,歉意道:「我沒有胃口。」
顧澈心裡懷疑他是受傷留下了什麼後遺症,便想著找機會讓蓮給他瞧瞧,誰知一連幾天,醫院的人都說鄭如呈藉口家眷生病,將蓮請了過去。
陸邢的胃口也一直未好起來,顧澈好幾次強迫著吃些,也只是稍微幾口就放下了,人整整瘦了一圈,竟比入院時還要狼狽許多。
百靈變著花樣地想給他做些糕點卻也無濟於事,顧澈心裡著急,又叫了幾個醫生看過,卻都說並無大礙。
溫十安見他滿屋踱步,放下了手裡的醫書,道:「他倒是按時喝著藥,不如多熬些補藥給他,總不能叫身子一直虧下去。」
顧澈嘆了口氣,腳步急促,「我瞧著不止身體,你沒見他這幾日心不在焉的,精神也差得很。」
說到這,他又彎腰在溫十安身邊坐下,道:「昨兒我去看他,他就穿著單衣站在外面,外面還下著雪,這一遭讓傷口疼了一晚上。」
他幾乎鬧不懂陸邢想做什麼,又提心弔膽,怕陸邢知道趙元德的訊息,陸邢自己反而並不在意,有次無意間提起鄭如呈,說起趙元德被罷官,陸邢只是點點頭,轉而又問百靈最近時興的胭脂。
太過平常了,反倒要他捏著把汗。
「一朝被蛇咬,尚且十年怕井繩呢,他在鬼門關走了一遭,如今心力交瘁也正常。」溫十安捏了捏顧澈的手,勸慰道。
顧澈也知這是安慰的說法,卻也無能為力,只能點了點頭。
正說話間,忽然有人在樓下喊顧澈,顧澈推開窗望下去,只瞧見是個臉生的小姑娘,還未開口問,就聽那姑娘急匆匆喊道:「百靈小姐說,陸先生不好了,請您快過去!」
顧澈還未進病房,便聞到了濃重的酒味,他下意識伸手在鼻前揮了揮,看向喝醉的陸邢和一邊焦急的百靈,「怎麼這樣大的酒味?他傷還沒好怎麼能喝酒?」
「我過來的時候,也不知老闆從哪弄來的酒,已經喝了不少了。」
顧澈恨鐵不成鋼,劈手奪過他手裡的酒壺,道:「你這是要幹什麼!」
陸邢臉頰瘦得凹陷了一塊,又因為疼痛和醉酒,整張臉都是紅的,畢竟那樣好面子的人,他只抬頭看了眼顧澈,便又雙手捂住了臉,含糊道:「對不起,我我只是」
顧澈隱隱猜到了些什麼,瞬間沒了脾氣,道:「我和蓮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