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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他看著這片黃昏蒸騰起水霧,忽然便覺得這裡就是他苦苦尋求的真諦。
他愛眼前的人,一如血液裡追隨信仰的本能。
「怎麼哭了呢。」
他近乎虔誠地拭去那顆眼淚,聲音抖得像是親身經歷過這場幾千里的磨難。
原來愛是會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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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彩蛋】
顧澈在半夢半醒時誤以為看到了溫十安,所以叫了一聲「哥哥」,這個時間,正是溫十安昏迷時因為聽到一聲「哥哥」而驚醒的時候(』▽』)♪
第77章 眼淚
直到坐在椅子上,顧澈的心仍舊跳得激烈,好像下一秒就要蹦出來,親自確認這一幕到底是真是假。
他只記得,自己在人潮裡對溫十安說:「我們回家。」
然後溫十安點了點頭。
一切都很順理成章,他們就相伴著走回來,中途他的手背貼上了溫十安的手,兩人誰也沒有動,就這樣借著一小寸面板的相接來確認對方的存在。
一直到進了房間,顧澈抽回手,才發覺手背熱得發燙。
溫十安抬頭打量了下屋內。
顧澈把房間佈置得很雅緻,牆上掛著幾幅鄭道昭的字,一套圈椅和桌案靠牆放著,除此之外就是一張放滿了宣紙的長桌,還有一排書櫃。
自牆裡攔出一個屏障,留了兩人通行的寬度,後面又是一間屋子,應該放著床和衣櫃,整個房間裡瀰漫著一股熟悉的味道。
溫十安鼻尖聳動了下,問:「什麼味道?」
屏障上掛著幾個香包,顧澈走過去將這些都收了起來,解釋道:「晚上總睡不著,就去藥鋪抓了些草藥助眠。」
顧澈又倒了杯水給溫十安,看他接了過去,自己反倒侷促地在衣服上抹了抹手心的汗。
顧澈長長地撥出一口氣,衣角被他揪得皺皺巴巴的。
這太不像他。
明明醞釀了一肚子的話想要說,他來南京見到的一切人,遇到的一切事,乃至不久前看到的金陵日落,他都想告訴溫十安,可是在看著這個人時,他又覺得一切話都沒有了意義。
溫十安瘦了好多,之前好不容易養起來的肉都沒了,整個臉瘦得凹陷進去,眉目間儘是疲累。
顧澈動了動嘴唇,又什麼也沒說。
溫十安放下了水杯,幾不可察地嘆了口氣,朝顧澈伸出了手,輕聲道:「過來。」
聲音太嘶啞。
顧澈的眼眶瞬間紅了,只有兩步路,他還是踉蹌了下,才失態地回握住溫十安的手,另一隻手繞過溫十安的肩膀,將人摟進了懷裡。
溫十安貼著他的胸膛,很輕易就能聽到他擂鼓般的心跳,還有青年努力維持平靜的粗重呼吸,溫十安動了動手指和他十指相扣,問他:「思辰想問什麼?」
顧澈遲緩地搖了搖頭,聲音自溫十安頭頂傳來,悶悶的,「不問了。」
「你不問問我怎麼出北京的嗎?」頭頂遲遲沒有聲音,溫十安兀自解釋道,「這一年裡,我一直都在」
溫十安頓了下,「阿哥那裡。馮段兩虎相爭,北京動亂,我再次入獄時,被時先生救出來了。」
顧澈摟著他的手緊了緊,「他呢?」
溫十安知道顧澈問的是誰,淡淡陳述:「死了。」
空氣陷入了靜默,顧澈摟著他的力度太大,溫十安動了動肩膀,清了清嗓提醒他:「太緊了。」
顧澈此時才意識到不對,鬆開他問:「你嗓子怎麼了?」
「裡頭傷到了,治不好的。」
顧澈垂下了頭,「對不起。」
溫十安被他這一句誠懇而莫名其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