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頁(第1/2 頁)
他恐怕自己瞎想,便忙問:「田壽兄,那…若是抽上了大煙,會有什麼症狀?」
夏田壽見他神色複雜,不由皺了皺眉,「顧澈,這東西可不能沾。」
「我自然知道,只是好奇。」
夏田壽剛想說什麼,卻見趙義起身沖外鞠了一躬道:「呀,陳宦先生好。」
來的正是久不露面的陳宦,他人還未至,聲音便先一步傳了過來,「我瞧見報社關門,便想著你們一定在這,就不請自來了。」
「什麼話,你來我們當然歡迎。」胡昌迎了上去,拍了拍他的肩。
陳宦此人,顧澈早有耳聞,今日卻才是頭一次見,他忙起身迎接。
一位長臉男人迎面走了過來,厚鼻豐唇,濃眉雁眼,顴骨高臉頰消瘦,總顯出一種淒寒之態。
他率先瞧見顧澈這個面生的,便走至面前微微彎腰,「想必這位就是顧澈了,久仰。」
「不敢當,該是我久仰陳宦先生之名才對,先生坐。」顧澈沖他鞠躬行禮,起身讓出了位置。
胡昌遞了煙給他,他接過去又問:「發生什麼了?怎麼報社前圍了那許多人。」
胡昌將報社被砸的情況告訴了他,卻見他面色平靜,似乎早有預料。
聽完胡昌的話,他緩緩吐出了一口煙圈,另一隻手有節奏地在桌上敲擊,「你們的動作未免太大,我在裡邊做事,天天看著總統動氣,連杯子都砸了,我都替你們捏一把汗,也不怪他動手。」
第14章 癮發
話落,他又看向顧澈,神色似有探究,「你見過黎先生了吧。」
顧澈愣了下,微蹙起了眉。
他見黎元洪也不過是幾個時辰前的事情,連胡昌也還未告訴,陳宦卻已經知道。
黎元洪必定不會洩露,唯一的可能……陳宦奉命在監視黎元洪,或許是看到了他,但不知出於什麼心理,並沒有阻攔他。
他直直地盯著陳宦,後者面色平靜,似乎說的是「吃飯沒」這樣平常的話語,顧澈看不出什麼來,轉而莞爾:「是,黎先生為人我早已仰慕許久,此次來北京理應拜訪,就匆匆見了一面。」
陳宦挑了挑眉,知道他故意含糊,但也無意追問,只是面色嚴肅了起來,嘆道:「黎先生不涉政事,許多事情又需要他出面,總統升了我做大辦事員,參謀部次長代理總長,暫時代表黎先生處理政務。」
「我知道你們又要數落我。」眼看眾人臉色都不太好,他搶先說完了話,「可總統容不下有異心的,你們也該知道我的難處。」
夏田壽用鼻子短促地哼了一聲,道:「我們自然知道,只是你到底也不應該替他做那些傷天害理的勾當。」
「整個內閣都在喊打喊殺,恨不得把全國造反的人全抓了,我只是個受命的,又哪能做主。」陳宦掐滅了煙,擰著眉提醒道:「況且…總統已經開始懷疑我,往後我便不能再過來了,你們萬事還是小心為好。」
胡昌將還未喝的茶遞了過去,勸道:「陳宦兄,我自然是相信你的為人,但你比我更清楚,有多少無辜的人在這場風波里喪命……總統這樣的逆歷史而行,終究不會長久,我不希望你一錯再錯。」
陳宦接過那杯茶,卻沒有喝,眉眼間多有歉疚,「我哪裡不知道自己錯的離譜,可被架到這個位上,我連活著都是身不由己。 報社一事我也是被蒙在鼓中的。縱然我做了許多錯事,哪一件又不是讓我終身愧疚呢。」
陳宦惱於他們的怪罪,未坐多久便拂袖離開,這一走,也不知什麼時候才能再見到。胡昌嘆了口氣,還是站起身沖他作了揖,道:「陳宦兄,保重。」
陳宦頓了下腳步,回頭鞠了一躬,再次離開。
陳宦走後,遲遲沒有人再開口,胡昌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