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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越嘴角一扯,「這點事兒,我有你矯情?」
他收回手,將右邊臂膀穿進半乾的衣袖裡。
「就被草硌了下,別多想啊。」他首先起身,「睡了。」
「好,你悠著點兒,傷口別碰水,右手也別用力。」
姜越回頭,垂眸看她的腳:「學的還挺快。」
「聽到沒?」
「知道,進屋吧。」
他的身影又沒入了暗夜,紀灣轉身默默回到床上。
生存原來沒有那麼容易,前方有數不清的意外在等著你,而人能做的,僅有如履薄冰,走一步算一步。
第二天紀灣醒得很早,被餓醒的。
昨晚的果子又酸又甜助消化,她的胃現在已經空空如也。
紀灣走出屋子,天才矇矇亮,比起往常,她早起了兩三個小時。
又朝姜越那邊望了望,沒什麼動靜,那人該還在夢鄉裡。
屋前還有近一串多貝肉,掂量著夠吃到今天下午了,紀灣決定先趁著涼快去打趟水。
自從傷腳後,她就沒走過這麼長的路了,真不知道姜越身體什麼做的,挺得住一天來兩趟。
腳底的傷口已經癒合,剩下一塊醜陋的疤痕,紀灣眼不見為淨,懶得看它。
本以為要十天半個月才能好,沒想到養個幾天已好了八九分,她覺得在這過的日子讓人免疫力都提高了不少。
她沿著路走了四十來分鐘,總算看到了那彎彎流水。
前幾天的暴風雨讓水道拓寬了些,水流更深更緩了。
紀灣望著清澈見底的小河,有種剝了衣服跳下去洗澡的衝動,但衝動只能是衝動,鬼曉得姜越會不會像上次一樣神出鬼沒的出現。
她稍稍洗把臉,裝滿了椰子,拎著它原路返回。
待到紀灣到屋時,天已完全亮了,小屋內外也已亮敞。
她把水隨手安在地上,目光四處尋找。怎麼不見姜越的影子,這點他也該起了啊。
知道背後突然響起一句:「一大早去哪兒了?」
他手裡端著一碗貽貝?
紀灣張嘴半天:「喂,不是讓你別碰水?」 她心裡在打轉轉,啊喲,這個場景有點熟悉啊。
這麼想著她倒是信心不足了,語氣弱弱的,「不是還沒吃完嗎?」
「閒著也是閒著,找點事情做也不無聊。」
紀灣快步走到他跟前,「伸手。」
「這也要看?」姜越眼角一抽,「這傷口離手遠著呢,我還穿著長袖。」
他把袖口一拉,露出已結痂變成黑色的傷口,「說了沒事兒吧。」
紀灣嗯一聲,道:「要雙手幹的事情你別做了啊,免得傷口崩開,這口子要在醫院裡少說得縫個幾針吧。」
「我有數。」姜越笑笑,「不瞞你說,我進校的時候還是醫學生呢。」
他彎腰遷就她的身高,「所以,別瞎想了啊。」
紀灣嘟囔:「你受傷了我也沒什麼好處啊,以為我閒的嘛。」
不過她好像忽略了一個重要資訊,他以前是學醫的?
「你說你學過醫啊,為什麼轉專業了?」她疑惑,不是說他一家都是醫生?
「這件事,嗯,有點長,以後跟你講。」
冷不丁被拒絕,紀灣點頭,「哦。」
「想吃什麼?」他邊走邊問。
喲,現在居然有選擇了。
「吃新鮮的吧,那些臘肉好像燒的有點幹。」紀灣道。
姜越被她的形容逗笑,臘肉也虧她想得到,不過好像也沒錯,「那是臘肉,那這是什麼?」
他舉起手裡的白肉。
紀灣也笑:「肯定是小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