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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瑾棠深施一禮:&ot;那便叨擾了。&ot;
那人大笑:&ot;無妨,無妨,你們同輩之間,正要多多來往才好。&ot;
拜會過散花主人之後,溫飛瓊帶著她大略逛了下維摩城,最後到了捧香樓那邊——此地是城主一脈的居處,如今崔拂雲跑去做了和尚,就只有溫飛瓊一人住在裡頭。
這座樓的名字有些艷麗之意,內裡的裝飾卻頗為清雅,一間屋子的牆壁上懸著各色樂器,另一間則懸著許多兵刃,還有一件屋子,裡頭畫筆林列,櫃格中所以擺著許多外人難得一見的顏料,牆上則掛滿了許多活靈活現的人物肖像。
溫飛瓊以掖州王身份貴重為理由,把他在捧香樓中的寢室讓了出來,自己則跑去住了客房。
散花坊中收藏有許多傳世的曲譜,外人難得一觀,孟瑾棠雖然獲得了隨意翻看的允可,但以她音樂方面的領悟力,實在難以從中獲得什麼武學上的收益。
幸而有溫飛瓊時時演奏講解。
維摩城內輕歌曼舞,猶如世外桃源,孟瑾棠身邊又有溫飛瓊陪伴,對方見聞廣播,談笑令人解頤,若說旁的大門派是用樸素的生活條件,使門中弟子能把精神儘量集中於武道上,那維摩城就是反其道而行之。
溫飛瓊出身於此,卻有&ot;無情劍&ot;的名號,委實有些不可思議,孟瑾棠回想他們毆打李非儒的時候,對方那與雨夜幾乎融為一體的暗襲,其劍勢固然飄逸風雅,但也散發著一種森冷無情之意。
孟瑾棠常與溫飛瓊切磋,自然能感受到他劍意中的微妙變化,只是不曉得這種變化對對方而言,究竟是好是壞。
她在維摩城待了一月有餘,等到天上開始飄雪,才告辭而去,轉道新羅山城。
新羅山城也是孟瑾棠回掖州前的最後一站。
第218章
溫飛瓊並沒留在散花坊當中,寒山掌門前腳剛剛離開,他後腳便十分自覺地跟了上去,而蘭水山等人,這回竟也不曾阻攔,一副隨他去逛的模樣。
這次溫飛瓊沒走水路去石壽府,而是隨孟瑾棠騎馬,他僅僅看過一眼,就笑道:&ot;孟掌門不常如此出行麼?&ot;
像孟瑾棠這樣的高手,就算第一次騎馬,也能將肢體控制得猶如自馬背上長大的老手,更何況在騎驢跟騾子上已經有了一定的經驗,對方居然能瞧出不對,可見其眼力不凡。
孟瑾棠瞥他一眼,微微笑道:&ot;自然是不如溫公子博學多才。&ot;
掖州王說話風格其實頗為客氣有禮,待人接物時,常有誇讚之語,溫飛瓊明知對方隨口之言,未必多麼真心實意,但看著馬背上一襲青衣,溫言含笑的寒山掌門時,依舊忍不住微微出神。
溫飛瓊略一定心,笑:&ot;不瞞孟掌門,行走江湖時,常常更換身份,馬夫麼,也是假扮過的。&ot;
他喬裝為普通人,只為自己有趣,今日卻有些遺憾,孟瑾棠竟是自己騎馬,而沒有選擇坐車。
雙騎並行於道上,若有懂行的人在側,會發現孟瑾棠所乘白馬,正是維摩城少主的照夜玉獅子,而溫飛瓊則換了匹黑馬奔宵相陪,理由是他既然穿著白衣,那再騎白馬,就有些不夠相稱。
寒山掌門瞥了維摩城少主一眼,輕輕笑了一聲,倒也不曾深入詢問對方在人物與坐騎配色上的看法。
照夜玉獅子不愧名馬,一路上賓士如電,連輕功稍差些的武林高手也追不上,溫飛瓊陪著寒山掌門說說笑笑,他江湖閱歷豐厚,對各地風土人情更是瞭如指掌。
孟瑾棠其實並未刻意趕路,但終究有抵達的一天。
自從上次幫忙肅清了山城中的亂象後,天華教弟子多少已經聽聞過掖州王的大名,負責守衛的成員本來不敢僅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