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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不同之處。
世間偏愛大男人,男人的放蕩不羈是風流倜儻,而女人的大膽開放便是風/騷下賤了。
毫無可比性。
但我已經沒有力氣再去顧及洛宸天的言語與旁人的眼光了,醉酒後的眩暈與裸/露身體的羞恥讓我全身乏力。我垂下頭低聲啜泣道:“把紅帛給我,還給我……”
他卻無動於衷,只是看了看我,摟著我的腰,探手到我的腦後,從我高挽著的髮髻結處,猛地一下抽出我用來挽青絲的梅花鑲玉珠釵。
頓時,我長及齊膝的青絲鬆散,如瀑布般傾瀉下來,散落在我的身後,散落在他的臉上,包裹住了我裸/露的身體,也遮去了所有在場男人火熱慾望的眼神。
隨著珠釵被抽出,我全身強撐的骨頭彷彿也被抽掉了,我含著淚閉上了雙眼,軟弱無力地伏在了他的懷中……昏睡,猶如死去。
絲竹聲聲,歌喉鶯囀,忽遠忽近。
短短的幾個時辰,我卻覺得昏睡了有一世那麼長。
再睜眼,已是在雕欄玉砌的閣間裡。
四下安靜,空無一人。
我扶著暈眩的額頭從休息用的矮榻上緩緩起身,身上披著的大氅順著我起身的動作滑落了下來,是件男人的狐皮大氅。
我連忙用手扯住,阻止它的滑落。
這件狐皮大氅有點眼熟,忽的,我的纖手有點顫抖,似是洛宸天的。
低頭,身上的紅帛依然圍在肩頭,我茫然,是否又是酒醉了而做了個噩夢?
環顧四周,發覺原來這就是我曾經待過的專供今晚青樓姐妹們休息的閣間。
此時正是賓客酒興正酣的時候,來將軍府應召的青樓紅牌應早已供不應求,屋子裡空蕩蕩的,除了我外,連一個人影也沒有。
我拿起狐皮大氅,心下暗恂,是誰將醉後的我攙扶到這裡休息的?
是他嗎?洛宸天那張冷酷的臉在我腦子裡浮現。我抓緊了柔軟而溫暖的狐皮,眼裡有淚要奪眶而出。我垂下眼簾,強自將眼淚咽回去。
精緻的紗窗沒有關緊,我從窗縫中望出,窗外的雨下得更大,天地間一片霧氣。大雨打在牆角的芭蕉上簌簌作響。
梧桐芭蕉雨霖霖,冷暖飄零獨自知,桃花園裡胭脂夢,櫻花瓣瓣,意欲飄何處?
將軍府裡沒有梅花,卻有許多桃樹,在這冷天裡估計也是暴雨打桃花吧。
我低吟,苦苦一笑。
我已如雨下芭蕉,濁水殘荷,孤鳴野鶴,還想著花幹什麼?
現在的我即使還是花,也是殘花敗柳了。
風吹起了我鬆散的長長青絲,我驀然驚覺,我的梅花鑲玉珠釵呢?!
自被洛宸天拔去珠釵後,我便昏醉不醒,竟然將珠釵落下了。
若是別的金銀首飾丟失也就罷了,偏這支梅花鑲玉珠釵於我來說,至關重要。
這支梅花鑲玉珠釵是我央求母親為我手工製作的,母親費了很大的功夫才打造完成。
這支珠釵的釵柄鑲玉,以玳瑁做花瓣,團團的梅花瓣中以夜明珠為蕊,做工細緻,巧奪天工。
我隨身不離,不僅是因為它的美,因為這支珠釵對我來說,還有很重要的意義。
不,不可就此將它丟了!
我驀地站起,連狐皮大氅也顧不得披上,疾步跨出門坎,便往將軍府宴會大廳的方向前去。
入夜。
將軍府裡滿處宮燈,燈火通明。
長廊曲折,庭院深深。
我低頭行走在長廊裡,輕紗翻展、衣裾飄飄,若輕欲飛。
我徘徊停佇在廊沿,抬起頭,任風夾著點點雨絲打在我臉上,我張開雙臂,長髮隨風飄揚,欲乘風歸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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