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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避免,若清想起了昨夜的夢,亂鬨鬨的腦子尚沒接受身邊的新變化,便聽到身後的澶容說——
「忙……」
心神不寧的若清轉過頭,見澶容緩了緩,認真地說:「到不是很忙。」
「嗯?」若清愣了一下,因為身體出現的變化,處於慌亂中的他忘了剛才他都說了什麼,此刻見小師叔突然開口,腦子裡一時轉不過彎,先是傻傻地看了澶容片刻,之後才想起他剛才說了什麼,頓時啞口無言。
澶容沒有等到他的回答,放在桌子上的手再次小幅度移動。不知出於什麼考慮,他又補了一句:「我……喜靜,不似燕沉,從不亂走亂逛,書寫的閒暇還是有的。」
這段話澶容說得很慢,但意思很清楚。
他這就像是說只要若清想,若清可以隨時給他寫信,他肯定會回信的。
若清眨了眨眼睛,只把這句話當做小師叔給自己的客套話。
出於禮節考慮,若清也說:「那以後小師叔外出,我就給小師叔寫信……了?」總覺得澶容不是那種喜歡給人寫信的人,若清最後的話拐了個音,成了疑問句。
對面的澶容想的不如若清多,坦然自若地點了點頭。
不過……他點頭的速度要比說話快了許多。
若清見此也沒有多想。
片刻後,素音得知澶容醒了,特意去若清的房間再次給澶容看診。
素音看診的時候若清就守在一側,天馬行空地想了很多。
——他身上的紅疹為何消失了?
若清抬起手摸著自己的臉,回憶著素音剛才看到自己時詫異,不知該怎麼和師父說系統的事情。
他覺得這事有些古怪,忍不住將昨晚的夢回想了一遍,最後又想到了那塊劃傷自己的晶石,等素音不在時抽空問了澶容一句:「小師叔,你懷裡帶著的紫色晶石是什麼?」
他想,澶容沒來之前,他的手沒有割傷之前,他根本就沒與什麼系統。現不知事情的真相,自然要關心一下昨日所有的異常。
澶容卻說:「沒什麼特別的,就是看著好看,便拿了。」
若清眼睛轉了一圈,又問:「在哪裡拿的?」
澶容抿了抿唇,沉吟片刻:「邯州。」
「哦」了一聲,若清點了點頭,隨後盯著手心被刮傷的位置,無精打采地想著也許這系統就跟他穿書的情況一樣,都是他解釋不清楚的存在。
想他前些日子磕破了頭,有了穿書的記憶,如今刮傷了手,又有個系統,倒像極了生來不凡的人。只是想到這裡若清又忍不住自嘲一笑,不知哪個生來不凡的人如他活得不易。
由於無法解釋如今的情況,若清也不再去解釋。如果按照系統說的去做他真的能好起來,他就照做,且靜心等著看之後會有什麼變化。
打定主意,若清不再糾結。
素音念著若清不似常人的體質,等照看過澶容,又開始給若清灌藥。
與澶容的待遇差不多,不多時,霓姮端來兩碗藥,深褐色是澶容的,淺綠色是若清的。
若清一看到這熟悉的藥頓時愁眉不展。
「師姐。」
若清拉長了聲音,仗著臉好黏人撒嬌。
躺在床上的澶容側耳去聽,聽到若清對霓姮抱怨藥汁太苦。
聽到這裡,澶容眼睛轉了一下,長睫輕顫,從掌心中變出了一個不大不小的木盒。
只是澶容這邊剛張開嘴,就聽到那邊的若清忽地笑了。
「你怎麼還有糖?」
若清拉過霓姮的手,用那雙充滿笑意的眼看著師姐手心的月石糖,說:「我聽說這月石糖數量不多,你怎麼買到了這麼多?」
霓姮柔聲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