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幻想的氣泡被戳破了，刑警轉過頭反問道：

&ldo;歌詞？怎麼了？ &rdo;

&ldo;我的意思是，這首歌的歌詞和在陸羽西線消失的&l;水晶特快&r; 有關嗎？ &rdo;

&ldo;有關係，四處傳唱的歌曲和真實事件吻合，如果無關反而會 讓人覺得不自然。&rdo;

這次輪到弓芙子吃驚了，一開始她和國田也是這樣想的，但和 這首歌有關的人碰面後，她卻否定了自己當初的想法。

&ldo;但是，但是刑警先生……&rdo;

接著，弓芙子又把自己和這首歌詞的作者九條英介會面的經過 告訴了刑警。她說這首像詩一樣的歌詞其實前年就寫好了，而且歌 名原本不叫《消失的水晶特快》，而是《水晶特快之戀》。詞作者九 條英介還很年輕，看上去很單純，不像是個犯罪者。

&ldo;如今不同往昔，十六歲的純真少女都能手刃親生母親。&rdo;

刑警笑著對弓芙子說。

&ldo;託你的福，這個事件離解決不遠了。現在我必須出門。&rdo;

a現在？ w

弓芙子看看手錶，現在是午夜一點。

&ldo;犯人可不會睡在床上等我們去抓他啊。&rdo;

&ldo;我不明白，能解釋一下嗎？ &rdo;

&ldo;等事情完結了再告訴你。到時候你問什麼我答什麼。你是重 要資訊的提供者，不用你求我也會告訴你。但在此之前，抱歉我什 麼都不能說，因為這事關人命。我叫車送你吧，你家住在哪裡？ &rdo;

&ldo;神官前的二丁目，我現在這個樣子……&rdo;

&ldo;不是還有睡衣嗎，還有穿得更少的女人上過我的巡邏車呢。 你不想穿睡袍我也沒辦法。&rdo;

說完刑警就去打電話叫車。或許是沮喪的心情得到恢復，弓芙 子咳嗽了幾聲感覺渾身發冷，她趕忙抓起桌上的睡袍披在身上。

&ldo;哦，你也知道冷了？ &rdo;刑警逗她說。

&ldo;請問有沒有裝垃圾的塑膠袋？我想用來裝衣服。&rdo;

&ldo;垃圾袋啊，有。&rdo;

刑警回身去找垃圾袋，弓芙子這時才發現右手還死死地握著團 成一團的小內褲。

第四章 歸 來

月光灑落在她的四周。弓芙子從墊子上爬起來，感覺右手碰到 了幾片枯葉。&ldo;墊子&rdo;其實就是一堆枯葉，她站起身，感覺後背上還 貼著幾張葉子。

滿月就像一隻巨大的圓盤高懸在她的正前方。仔細觀察就能看 見月面上的環形山。月亮並不遙遠，彷彿伸手就能觸及。

凝眸四望，銀色的光華環繞著自己，樹梢、落葉，就連遠處山 間和地面都被染成不可思議的銀色。

她揉了揉眼睛，想透過黑暗看清自己身在何處，但目光所及只 有月光。這月光其實是無數細小的粉末。從深藍色的天空中飄灑下 無數銀色的粉末。銀粉落到地面上、掌心裡，就像冰晶一樣開始融 化。大地也是被這銀粉浸濕的吧。

弓芙子開始思考自己為何會醒來，她向左右兩邊望去，聽見四 周迴蕩著奇怪的聲響。是蟲鳴嗎？原來是這聲音將自己吵醒的。

這應該是&ldo;月光&rdo;灑落在地面上的聲音，就像金屬的碎片落下 的聲響。夜的碎片……夜……啊，夜片子。

弓芙子回身躺倒在枯葉鋪成的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