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5章 梁五卻已冷汗涔涔(第2/2 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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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軒拂袖欲行，那歪著脖子的刺客突然尖聲叫嚷：\"我乃張統領親信...\"

\"張存孟若有你這般蠢笨下屬，早該自刎謝罪！\"梁五抬腿將其踹翻，轉頭卻見葉軒駐足洞前。

\"真人？可需屬下先行探路？\"

葉軒凝視幽深洞口：\"可察覺異樣？\"

梁五正欲答話，鼻翼忽地翕動，面色驟變：\"這是...\"

\"倒是設得一手好局。\"葉軒神色如常，梁五卻已冷汗涔涔。

方才清剿流寇時只顧表現，竟未察覺山體深處瀰漫的硝石氣息。此刻細辨，這濃度足以將整座主峰夷為平地。

\"真人...\"

\"無妨。\"

葉軒廣袖輕揮，攜眾人隱入主穴。與別處洞窟不同，此處竟鋪著織錦地毯，十數妖嬈舞姬正隨靡靡之音翩躚。炙烤油脂的香氣瀰漫空中，梁五忽覺喉頭髮緊——據他所知，流寇平日多以粗糧果腹。

抬眼間瞥見葉軒下頜緊繃，這是他首次目睹仙人動怒。當梁五看清鐵架上焦黑的殘肢時，終於明白那異香來源，耳畔傳來令人膽寒的牙關摩擦聲。

\"妙極。\"葉軒突然冷笑，\"梁五率眾轉移百姓，此處...交由本座親自料理。\"

梁五率部眾解救受困鄉民之際，葉軒並未顯露身形。一道鬼魅般的虛影悄然潛入喧囂的宴席現場，在推杯換盞的人群間遊走。

葉軒施展匿蹤秘法，徑直穿過喧鬧的宴場。青銅酒盞碰撞出清脆聲響，李過正與東瀛浪人頭目及清風寨匪首把酒言歡，渾然不覺有人窺伺。

\"大當家果真名不虛傳。\"李過舉著犀角杯的手微微發顫，酒液在火光下泛起琥珀色漣漪，\"臨行前家叔再三囑咐，要晚輩務必提醒諸位謹慎行事。\"

清風寨魁首仰頭飲盡杯中烈酒，喉結滾動間濺出幾點酒星：\"闖王軍令自當遵從，這些新鮮貨色已備好車馬，隨時可送往大營享用。\"

李過面色驟變，將象牙箸重重拍在青石案上：\"貴寨美意心領了，軍中糧草尚算充足。\"說罷霍然起身，玄色披風在夜風中獵獵作響。

行至寨門外，李過對隨行裨將低語：\"速稟叔父，此等食人魔窟斷不可留，恐汙義軍清譽。\"暗影中數道身影應聲而動，腰間火折在月色下泛著冷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