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兇僧嘴裡小丫頭的“頭”宇還未出口,青衣少女的劍光打閃,已到臨頭,口中嬌叱一聲:
“休得無禮,賊禿看劍!”
鐵魚兇僧名下無虛,果然功力不弱,眼看青衣少女那支帶鉤長劍臨頭,不但不退,反而欺身進步。左掌一拂劍背,右掌“野渡橫舟”,照著青衣少女腰腹之間,一掌砍去。
青衣少女這種凌空下擊,本是武家大忌。因為身在空中,轉折變化終較不便,故除練就七禽身法,或確知功力勝過對方之外,全身切忌凌空。此時青衣少女就是吃了低估敵人之虧,一劍刺空,兵刃又被兇僧左掌領至門外,這攔腰一掌,本甚難躲,幸而她輕功極妙,順著兇僧那一拂之勢,“巧燕翻雲”,連身疾滾,算是恰好躲過。但兇僧指風餘勁,仍然掃得後腰,隱隱作疼,落地之後,不由兩朵紅雲,飛上雙頰。銀牙一挫,奇形長劍振處,劍花錯落,柔身再進。鐵魚兇僧也想不到這青衣少女身法這妙,居然躲過自己這一招“野渡橫舟”,見她不知好歹,挺劍進撲,不由哈哈一笑,揮掌接戰。
葛龍驤細看青衣少女所用劍法,似是“查家鉤”法與“奇門劍”法柔合而成,雖頗純熟,但顯然尚非鐵魚兇僧之敵,正想設法接應,龍門醫隱也已想起青衣少女來歷突然高聲喝道:
“雙方住手!”
這一聲晴空霹靂,震得在場諸人,心神皆悸。鐵魚兇僧入耳便知這是內家神功“獅子吼”,倘練到極致,對方著功力稍差,就這一吼,便足制人死命。慌忙停手跳出圈外,不住打量龍門醫隱,兀自猜測不出這是何等人物,心中驚疑不定。
龍門醫隱並不理他,卻向那青衣少女柔聲喚道:“荊姑娘回來!”
青衣少女也極詫異,走到龍門醫德身畔,睜著一雙大眼問道:“老伯伯!你怎麼知道我姓荊呀?”
龍門醫隱微笑不答,回身問辛子壽道:“辛賢弟,這鐵魚和尚平素行為如何?”
辛子壽正色答道:“此人略嫌兇暴,手上血腥極重。但有一點好處,就是從來不範瀅戒。”
龍門醫隱點頭說道:“就看此一端,龍驤你去斷他一臂,放走算了。”
鐵魚兇僧一聽,這不簡直把自己當做俎上之肉,任人宰割,正在怒火沖天,對方那用黑巾矇住半面的少年,業已緩步走出,對自己微笑說道:“和尚,你不是要查究甩你鐵木魚之人麼?那正是在下所為。方才我又領命斷你一臂示儆,少不得又要冒犯大師傅了。”
鐵魚兇僧端的久經大敵,知道對方是故意激怒自己,哪肯上當,雙掌在胸前一合,把盛氣漸漸抑平,緩緩說道:“朋友,年紀輕輕,何必逞口舌之利,你就準知道佛爺不能超度於你?”
他默察形勢,對方共有七人,除鐵掌神刀辛子壽昔年會過以外,其餘多不識。看神情個個好手,就連方才與自己對敵的小姑娘,也頗不弱;那作內家獅子吼的老者,更不必提,所以心中早已打好先傷一個算一個的主意。話音剛落,不等葛龍驤立招開勢,一掌業已當胸砍到!
葛龍驤先前看他與那姓荊青衣少女動手之時,已把兇僧實力估好,胸有成竹。明明見掌風已到胸前,依舊毫不理睬,倒負雙手,笑吟吟地向兇僧說道:“葛某初到西睡,遠來是客。
常言道得好:“‘強龍不壓地頭蛇’,我先讓大師傅一掌。”
鐵魚兇僧哪裡肯信,想想自己夙以硬功自負,這一掌少說些也在五百斤以上,體說是血肉之軀,便是塊生鐵也將打扁。蒙面少年看去年歲甚輕,縱然練成了金鐘罩、鐵布衫之類護身橫練功力,也不能如此託大,莫非其中有詐?兇僧心內生疑,恐怕上當,手下自然略慢。但等指尖已沾敵衣,對方還是笑吟吟的不閃不避,兇僧不由怒極,“哼”的冷笑一聲,掌心突然加勁往外一登,“小天星”內家重掌業已發出。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