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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延赤,鄔蒙把葛龍驤帶回西崑崙星宿晦之際,黑修羅公孫丑。自修羅宮玉兩個老魔,正在“修羅寶殿”之內盤膝靜坐。麻面鬼王呼延赤躬身祟告,業已留書邀約七指神姥三月之內來此一會,並湊巧發現洛陽龍門天心谷主葛龍驤在七指神姥的“九宮玄冰大陣”之中,被“子午寒潮”凍僵。因其妻玄衣龍女柏青青,曾系本門三代弟子一人,故一併帶回請師尊發落。
活屍鄔蒙身是次徒,自然要由大師兄稟報師尊。但聽麻面鬼王呼延赤這樣說法,知道不妙。還未來得及開口,右坐的自修羅宮玉已把兩條雪白龍眉,微微一揚,冷聲說道:“殺人償命,欠債還錢!他妻既傷我門下弟子,可自靈石洞口摔入星宿海內就是。”
鄔蒙知道星宿海怪石森列,靈石洞口與之相去又達百丈有餘。別說葛龍驤全身凍僵,知覺未復,就是他神智清醒之時,也必粉身碎骨,無法逃生。而且師尊話一出口,從無更改,葛龍驤似已名注枉死簿中。但自己要把葛龍驤帶來之意,目的本在利用此地特有的“靈石溫侞”及師尊的“一陽丹”為他療冶寒毒報恩,如此一來,豈非大悖初衷,恩將仇報?
萬般無奈,鄔蒙只得硬著頭皮,躬身說道:“啟稟師尊,這葛龍驤當年在蟠冢山黃石嶺,曾自青衣怪叟鄺華峰手下救過弟了……”
白修羅宮玉不等鄔蒙話完,便自冷冷問道:“你莫非想替他求情?難道修羅門下弟子,能夠白死不成?”
鄔蒙見事已至此,索性朗聲答道:“弟子哪敢為對方求情?不過一來這葛龍驤昔日對弟子有恩;二來他是被‘子午寒潮’凍僵,不是弟子與師兄之力擒來。乘人之危殺之似乎不足為武!”白修羅宮王“哼”了一聲尚未發話,那坐在左首聽了半天未出一言的黑修羅公孫丑,卻微翻眼皮說道:“鄔蒙說的第一點不成理由,第二點卻頗有理由!依你之見,應該把這葛龍驤怎樣處置?”
活屍鄔蒙臉上一片湛然神光說道:“請師尊恩賜一粒‘一陽丹’,弟子替他冶好身中寒毒,略以報恩,等他武功復原以後,就在這修羅寶殿之前,仗師門傳授再擒此人,交由恩師處置。”黑修羅公孫丑一陣朗聲大笑,震得殿宇搖晃,笑畢說道:“你是修羅門下,應知我所立規戒、任何想得‘一陽丹’之人,必須要能逃出老夫一掌!”
鄔蒙點頭答道:“恩師休看此人年輕,但已得不老神仙諸一涵真傳.或能逃得過恩師三掌以下。”
自修羅宮玉目射津光,看了鄔蒙一眼說道:“他若能敵我弟兄任何一人三掌,你是否擒得住他?”
鄔蒙慨然答道:“弟子救葛龍驤,為的是報昔日之恩;擒葛龍驤,則為的是復今日之仇!
師門威望所關,必當竭盡所能,拼死為戰!”
黑修羅公孫丑一陣點頭人笑說道:“想不到修羅門下,居然出了一個你這樣恩怨分明之人,總算難得!這粒‘一陽丹’,你且拿去,配以靈石溫侞,使他寒毒盡祛。功力全復以後,再帶到修羅殿前,吃我三掌!”
鄔蒙聽大師尊黑修羅公孫丑此語出口,知道葛龍驤性命已可暫時保全,遂接過那粒“一陽丹”,謝了師尊。抱起一息僅存,知覺盡失的天心谷主葛龍驤,迴轉自己所居之處,一到室內,趕緊命人準備一大盆冷水,將葛龍驤除了口鼻以外,全身浸在冷水之內。哪消片刻,水面立結微冰。鄔蒙破冰抱起葛龍驤,吩咐再換冷水。接連換了七盆冷水過後,第八盆上,把葛龍驤浸入水中,水雖仍然奇冷砭骨,但已不再結冰。鄔蒙遂抱起葛龍驤,趕往星宿海之上的靈石洞內。
這靈石洞,在一座刺天峰的近峰頂處,峰下千尋絕壑,終年雲蓊霧鬱,而在雲濤霧海之中,又有不計其數尖銳如刀的嵯峨怪石,隱現森列。自峰頂俯觀,絕似一壑白雲,無數列宿,“星宿晦”之名也由此而得。
鄔蒙人洞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