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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玩了一會陳嬌就起來梳頭,梳頭的嬤嬤和隨侍的宮女在房裡劉徹也不好再跟陳嬌玩笑,百無聊賴的靠在榻邊,順手拿起陳嬌放在枕邊的竹簡,一看竟然是《荀子》。
劉徹簡單掃了兩眼便合上逐漸笑說:“喲,皇后還喜歡看儒學的典籍啊。”
陳嬌坐在銅鏡後面看著嬤嬤梳頭,漫不經心道:“我看的書可多了,陛下真當我是花貓麼,吃過就睡。”
劉徹被她突如其來的幽默逗笑了,下人在他不好接話,目光一撇又看到矮几上有個放針頭線腦的精巧小筐,裡面有隻未完成的雙蝠香囊,花色只繡了一半,不過看起來繡的極認真,比他身上帶的這個五花馬香囊繡工進步了不少。
劉徹瞧了一眼鏡前的陳嬌,她愛美又非常講究,穿衣梳妝從不含糊,看著嬤嬤為自己梳頭也是全神貫注,劉徹忽然有一種自己被忽略的感覺,無聊的起身坐在榻邊拿了那隻半成品的香囊把玩著,語氣裡多了一點酸酸的味道:“朕今年還沒收著皇后的節禮呢。”
陳嬌唇角彎了彎斜眸看向劉徹道:“陛下一年不知道要收多少珍寶明珠,還來惦記我的東西。”
頭髮梳好陳嬌沒有讓嬤嬤在她髮間插上首飾,擺擺手讓嬤嬤出去。
劉徹眼看那嬤嬤和宮女退出去便起身走過來,手裡拿著香囊有一下沒一下的輕打在另一隻手手心,款步上前佇立在銅鏡後,看著鏡中陳嬌的麗影故意正色道:“朕一年到頭惦記的東西也沒幾樣,你要稀罕那些珍寶明珠都拿來換朕的香囊如何?朕不像阿嬌那麼小氣,朕對自己養的花貓可夠大方。”
陳嬌轉身怒瞪劉徹,劉徹繃不住又笑了,雙手按在她的肩上順勢摟住陳嬌,下頜靠在她的頸窩,語氣纏綿:“這一次你做的好慢,朕都等了好久了。”
陳嬌平視著鏡中兩人曖昧的姿勢,微微一笑道:“去年事多,我又費了點功夫在繡樣上所以耽擱下來了,你再等幾天,橫豎你的東西也跑不了。”
劉徹低低的恩了一聲,垂下濃密的睫毛埋首在陳嬌的頸間,似乎在她身上散發出的花香味中微醺。
晚間劉徹和陳嬌在椒房殿用過晚膳,劉徹臥在燈下歪著看書。
小雪端上兩杯小廚房新煮的熱茶,大寒也跟了進來對陳嬌行禮道:“娘娘,給太主、堂邑侯和侯府諸位貴人的節禮都預備好了,後日便可直接帶過去。”
陳嬌的精力都在手上的半成品香囊上,聽了大寒的回稟也只是隨口恩了一聲。
劉徹拿著木杯的手卻不然的在空中頓了一下,不過他很快又恢復了懶散的神態,飲了一口熱茶目光又回到手中的竹簡上悠悠道:“阿嬌,你何時回侯府去?”
“後日,陛下不記得了?”陳嬌停下來,側眼瞄向劉徹。
本來陳嬌要回侯府去探望堂邑侯劉徹本沒必要跟她一起去,漢禮就沒有說天子跟隨皇后省親這一說法,可按劉徹自己的情況來說,這幾天本來就閒著,沒事也要出宮去玩,先不提他與陳嬌伉儷情深,就是堂邑侯和館陶大長公主在朝政上也給了他不少支援,堂邑侯久病他年下去看看也是應該的。
“沒有,朕就隨口一問。”
劉徹看著竹簡不再說話了,似乎滿心的精力都在竹簡上。
過了一會劉徹才又緩緩道:“阿嬌,朕看你的侍女都把節禮備好了,不如你和朕明日就去看姑丈和姑母如何?”
“為什麼改成明日了?”
陳嬌明天回侯府還是後天回侯府其實都無所謂,她只是有些疑惑劉徹為什麼會忽然提起改換回去的日子。
“其實朕也沒什麼大事。是這樣”劉徹放下竹簡看著陳嬌微笑說,“今日朕聽韓嫣說後日董仲舒到京去拜謁王臧,所以朕想去看看他。”
董仲舒和王臧都是劉徹改革陣營中的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