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六瓣梅花(上)(第2/2 頁)
制不住,被迫得後翻一個筋斗。
水窮居士一看,亓玉符也已經拔出刀子,攻擊青螺。青螺沒有兵器,不敢硬接,只得左臂右閃。水窮居士躍過去,長劍一遞,使出一招“大道通天”,徑直攔住亓玉符。亓玉符見眼前白光一閃,忙一刀擋住,刀劍相擊,忽然覺得手腕一震,手中的刀子應聲落在地上,自己的掌緣已經流出血來。
亓玉符實在沒想到水窮居士這個傻瓜,竟然內功這般深厚,竟然一下子就震退自己。顏雪鷹一聲長哨,忽然天邊聽到一聲鷹叫,俯衝下來。青螺驚呼一聲:“小心。”
那猛禽張開利爪,一下子抓住水窮居士後頸。水窮居士叫一聲痛,回首一掌,那雪鷹卻早已飛了起來,在低空盤旋,伺機而動。青螺見水窮居士的脖子被抓去一塊皮,鮮血淋漓的,道:“你受了傷!”
顏雪鷹見突襲得逞,道:“蘇兄,合力圍攻。”
顏雪鷹、亓玉符、蘇寒川或持兵刃,或展雙掌,團團圍住水窮居士,一齊出手。水窮居士使出一招“圓轉如意”,身子在三人垓心如一個陀螺飛身起來,渾身東南西北四個方向皆是劍影,虛虛實實,難以看破。
青螺心急如焚,她心想這裡距離雲篆等人的客棧不遠,倒是可以跑回去求救,可又牽掛這裡的戰況,進退不得,難以取捨。就在這時,天空中一個雪白影子又突襲下來,衝在水窮居士的腦後又是一抓,水窮居士身子急墜而下,摔倒在地,眼見蘇寒川硬掌襲擊,長劍一刺以攻為守,卻被一鉤從旁砍來。水窮居士伸腿一踢,直中顏雪鷹的手腕,襲來的一鉤被一腳踢中,飛出三人圈子。
亓玉符上前一刀砍去,忽見青螺從旁攻來,那掌法竟然是拼命打法,亓玉符只得回手招架。而那一旁水窮居士雖然踢飛一鉤,正要翻身躍起,但是蘇寒川便一掌當胸襲來,水窮居士眼見出劍攻擊已然不及,只得伸出寶劍在胸前一擋。蘇寒川便一記皖山絕命掌打中劍身,那劍受到重創彈向水窮居士,水窮居士被那一彈推出兩三丈遠,湛盧劍也掉在地上。
水窮居士忙要奔過去撿劍,只奔出三兩步,就覺得丹田提不起氣來,口裡一陣甜腥,吐出一口血來。青螺見他受傷吐血,心神一分,只得幾下縱躍,逃出亓玉符的纏鬥,扶住水窮居士,見他臉色煞白。青螺伸手把脈,心驚肉跳,竟然是肺腑受了內傷,這等掌力只有“皖南雙絕”,青螺忙出指點中水窮居士身前幾處穴道,減緩他呼吸的壓力,從懷裡掏出一粒藥丸,塞進他的嘴裡,道:“先不要運功。”青螺見蘇寒川撿起地上的湛盧劍,她急中生智,忽然想起陳墨營救卓青颺,便假借綠綺琴的名義,引來一幫江湖人眾,正是出於“匹夫無罪,懷璧其罪”的貪婪心理。便出聲叫道:“江湖名劍,湛盧現世!”
就在這時,一個灰衣人飛身而來,拔劍攻向蘇寒川。蘇寒川驚叫:“崑崙派蔣白生!”
另有一人叫道:“青螺姑娘!”青螺回身一看,只見是卓青颺和他的二師兄嶽赤渡。嶽赤渡並不說話,也身影一閃,與那蔣白生雙戰蘇寒川。卓青颺奔到青螺身邊,道:“青螺姑娘。”再看青螺身邊的那個白衣男子,臉色煞白如紙,忙道,“你們受了傷?”
青螺忙叫:“卓大哥,他受了重傷,我得趕緊救他,你快幫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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