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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說過這句話沒錯, 但那不是事實麼。
怎麼,他還記上仇了?不至於吧?
喬影點頭, 唇角微微勾起, 笑容裡帶了點自嘲的意味, 擺擺手道:「好啊,隨便你, 想走就走好了,我不攔著。」
「時間不早了, 您早點休息。」他低聲道。
喬影低低淡淡地嗯了一聲,蹙起眉,語氣不悅:「這個我也知道, 用不著你提醒。」
他側眸,「生氣了?」
喬影扯了下唇角,輕笑一聲, 反問道:「我生什麼氣?」
話音未落,她就看到男人不緊不慢地蹲下身,拿起她的拖鞋。
她還沒來得及問他要幹什麼,綿軟的拖鞋就被他緩緩放到了自己腳上。
顧承野在幫她穿鞋。
喬影低下頭, 恰好對上他投過來的視線,不知怎的,忽然感覺心跳像是漏了一拍。
她伸手揪了揪自己的耳朵,默默斥責自己沒出息,下巴朝門外努了努,偏過頭輕聲提醒,「顧承野,你可以走了。」
「晚安,大小姐。」他起身,淡淡丟下這句話,神情一如既往的深靜淡漠。
喬影沒說話,眼看著他轉過身,徑直走向置物架,拿起上面的黑色長風衣,推開門走了。
她輕呼口氣,踩著拖鞋上了2樓。
喬影拿出手機,給孟笙姐打了個電話,通知她明天上午9點來南川酒店參加發布會後,她進浴室洗了個澡,而後直接躺下睡了。
然而這一晚上,喬影休息得並不好,不,應該說她最近都沒休息好,總是做噩夢。
這也是她執意要顧承野別走,留下陪她的原因。
三天前的晚上,她夢見自己被獅子和狼追咬。
兩天前,她夢見自己穿著潔白的婚紗,正和某個看不清面目的男人步入婚姻殿堂時,忽然有一個戴著黑帽子,穿著長款燕尾服的男人走了進來,毫無理由地就朝她的心臟開了一槍。
她整個人直愣愣地倒在了婚宴現場,紅事變白事。
今晚她又夢見了一場火災,大火以摧枯拉朽的形勢不斷蔓延,她被困在了一間極其黑暗、逼仄的屋子裡,任憑怎麼呼喊都沒有人來救她,最後窒息而亡。
喬影從噩夢中驚醒,迷迷糊糊地半坐在床上,撈起床頭櫃上的鬧鐘看了眼。
已經7:21了。
她甩了甩腦袋,深吸了幾口氣,想要清空那些噩夢。
又在床上坐了兩分鐘,她才緩緩爬起來。
洗漱完畢,喬影化了個清淡且精緻的裸妝,從衣帽間裡挑出一條適合出席發布會的白色簡約款長裙,一雙裸粉色高跟鞋,一條珍珠項鍊。
她走到1樓客廳的時候,發現顧承野已經在那裡等了。
「不是說8點嗎,你怎麼來這麼早?」
這個男人精力好像真的很充沛,且無論何時無論何地都能保持著獨屬於他的那份優雅從容。
反觀自己,如果不是化了妝又換好了衣服鞋子,現在指定一副沒睡醒的樣子。
她貪吃又愛睡,和顧承野根本就不像是一個世界的人。
「已經八點了。」他起身,低聲道。
喬影先是抬眸看了眼牆上的掛鍾,而後又轉頭看他一眼,道:「還真是,你挺準時的。」
「給您帶了早餐。」男人下巴微努,唇角無聲勾了勾。
「你吃了嗎?」
顧承野眼眸微垂,視線落在她身上,聲音清冽,「還沒有,所以您介不介意和我共用早餐?」
喬影搖頭,笑著回答:「可以啊,早餐是你帶來的,如果我拒絕,豈不是顯得太不知禮數了?」
顧承野起身,貼心地為她拉開椅子,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