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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太后一副瞭然的表情,讓她講。
阮流君便道那夥山賊並不認識貴妃,卻認得貴妃的金鳳步搖,並且一開始就是衝著貴妃來的,抓陸楚音只是為了引貴妃來做交換,而且山賊不但清楚齋堂的情況,連陸楚音那個時候在溫泉都知道,這必定是當晚在齋堂中的人與山賊通了氣。
又將山賊那句:&ldo;聽說貴妃娘娘懷了龍種?可惜到頭了。&rdo;告知了太后。
這次不但是太后,連陸楚楚都吃了一驚。
&ldo;怎麼會?&rdo;陸楚楚驚道:&ldo;我有身子一事除了太醫只有我身邊的近身宮娥知道,我本想著等回了京再告知聖上的……&rdo;
阮流君沒有說話,皇太后也沒有說話,看著陸楚楚嘆了口氣,&ldo;有時候哀家覺得這輩子做的最錯誤的決定便是同意你入宮。&rdo;她這樣單純柔善的性格,如何在宮中自處。怕是如今她身邊插滿了皇后的眼線,她也不知……
皇太后又看著阮流君讓她起來,道:&ldo;這件事再沒有證據,哀家沒有讓你說之前,你不可再對任何人提起,知道嗎?&rdo;
&ldo;太后放心,民女知道的。&rdo;阮流君點了點頭,她當然知道,現在無憑無據她突然說出這樣的話非但不會幫到陸楚音查明真相,反而會給自己引來殺身之禍。
試想,若此事當真的皇后做的,以她如今商賈之女的身份還如何能活?皇后要殺人滅口除掉她太簡單了。
她只能裝作,什麼都不知道,不清楚,不明白。
皇太后讓她過去,細細打量著她,看她衣服半乾半濕的,神容也憔悴,拉住她的手道:&ldo;哀家要多謝你救下楚音和楚楚。&rdo;
阮流君忙要說是她應當的。
皇太后握住她的手嘆氣道:&ldo;你該當的,你也是豁出命了救她們,這個恩情哀家替她們記下了。&rdo;又道:&ldo;你是個聰明有膽識的,知道什麼當講什麼不當講,此事今日不查,不代表日後不查,哀家希望日後你能再站出來做個證。&rdo;
阮流君點頭道:&ldo;只要能查清此案,還陸姑娘一個清白,民女絕不推諉。&rdo;
皇太后看著她,極滿意的點了點頭,&ldo;音音能有你這樣一個姐姐真好,哀家聽說了你和音音的事,她如今是住在你那裡對吧?&rdo;
阮流君驚訝,皇太后遠在靜雲庵怎會知道這麼多?
陸楚音便問出了口,&ldo;皇奶奶你怎麼知道的?&rdo;
皇太后摸著她的發道:&ldo;還不是你阿姐擔心你,將你今日來發生的事情寫信告知了哀家,所以哀家才回來的,不然哀家怎會回來?&rdo;皇太后讓宮娥服侍阮流君先進去換身衣服,&ldo;不過倒是瑞卿接哀家過來的,否則哀家怎知出了這種事。&rdo;
陸楚楚嘆氣道:&ldo;是我太沒用了,我在宮中也護不了音音,只能求太后回來。&rdo;
&ldo;怪哀家。&rdo;皇太后看著這一雙女兒嘆息道:&ldo;哀家原以為帶你們院裡傷心地能讓你們快活些,沒想到是害了你們。&rdo;太柔善了,在這京都裡只會步步艱難。
陸楚音靠在皇太后懷裡,輕聲道:&ldo;皇奶奶什麼時候回去?我跟皇奶奶回靜雲庵去,我一輩子侍奉您,再也不回來了。&rdo;
&ldo;傻話。&rdo;皇太后拍著她的背道:&ldo;你不嫁人了?便是不嫁人,如今也不能走了。&rdo;她看著陸楚楚,覺得她又瘦了,眉頭藏著陰鬱不開心樣子,&ldo;如今你阿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