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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聽到莊妍音的名字就怕,也惱。
「叫我去做什麼?我身體不適,無法過去。」
「那日大公主問候六殿下您被打得疼不疼,六殿下說您不疼,大公主感覺稀奇,贊您是個妙人,這便請您過去解解惑。」榮蘭依照莊妍音的原話傳達。
莊舒容簡直想砸了手上的茶杯,幾乎想脫口斥責「你得意什麼,你明日就要死了」。但念著母妃這幾日教的,終究還是不想再惹出是非來,事實上也是不敢。
她五年前就被莊妍音壓得害怕這個長姐,現在更覺得這個長姐恐怖。
母妃那日叫她去探虛實,說道「若是鬼魂轉世,她該是知道殺她的仇人是誰。若是她見到你沒問什麼,那便是李天師的法術顯靈,她到死都不知仇人是誰,做了鬼也不知道」。
這麼一想,她忽然也沒那麼怕莊妍音了。
反正這個賤人明日就要死了。
榮蘭躬身請她:「二公主,您動不了那奴婢們就奉命拖您過去了。」
莊舒容咬牙起身:「……我能動!」
此時的鸞梧宮裡,秦遇已悄悄被宮人領進了殿中。
莊妍音正在殿中蹦躂,跳高摸房梁垂下的長絹,她在做長高操。她實在不想自己明明都二十了才這麼高一點。
她邊跳邊示意跪在殿中的秦遇交代,待聽秦遇說完,有些疑惑:「沒了?」
「回公主,就這些了,奴才這一日的確沒見到什麼可疑的人。」
秦遇說今日整個翠翊宮風平浪靜,沒有進入的人,也沒有發生的事。
幹掉她這麼大一樁事,姚氏不可能那麼輕鬆就安排完了呀?
莊妍音也不跳了,往椅上一靠,顏舟忙低頭溫柔地幫她擦拭額頭的汗。
「以姚氏對我的恨意,她必須確保計劃萬無一失,今日不可能什麼都不管,你再回憶一下。」
秦遇苦想許久還是搖頭:「是奴才不中用,今日一直都候在院中,但卻是再沒瞧出什麼端倪來。」
「翠翊宮今日當真一個人也沒進去過?」
「是。」秦遇忽然想起來,「只進了太醫署送藥的小童,是給二公主送藥的小童。」
莊妍音細想片刻:「太醫署每日都安排小童來送藥?」
「是。」
「前幾日呢?就沒有一點可疑的人?」
秦遇搖頭:「入翠翊宮的人奴才都認得,每日擺膳的掌事女官,太醫署的小童,製藥的李天師……」
「李天師?」莊妍音打斷他。
「是啊,正是皇上寵幸的那位李天師,天師亦懂醫術,有傷藥良方,來為二公主瞧過傷,但這沒什麼奇怪的,他常來翠翊宮。」
莊妍音卻笑了。
她還真的忘記了這號人物。
這位李天師在書裡每次都以幾句話概括而過,從無出場,初九也不曾跟她提過此人,是她給忽略了。
每個皇帝身邊似乎都有這樣一個迷信的標配,李召義此人不過是個江湖騙子,也知道莊振羨好色,為他燒煉了不少補陽的丹藥。
她對這種小人物記不太清,只依稀記得衛封來滅周國時,此人早早逃出了宮,後來混跡到衛封的皇宮,想用同樣的辦法媚君,被衛封一眼識破。朝廷官員查到此人曾經在大周燒殺搶掠,犯過命案,當即給了一個衛封登基後最嚴酷的刑法處決掉了。
原來姚氏竟然是跟這個人勾結。
莊妍音叫來康禮問話,康禮說李召義在御前甚是得寵,至於莊妍音為什麼這麼多日都不曾見過這個人,想來應該是姚氏一早就跟他密謀好了要幹掉她,所以李召義特意迴避了她。
莊妍音讓秦遇若無其事回翠翊宮去,自己去了成乾宮。
守門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