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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覺得。”

“好吧，那薩拉查？斯萊特林閣下，有沒有興趣陪我隨便出去走走呢？”戈德里克笑著伸出自己的右手，明明外表僅僅是個十三歲的小鬼，卻意外地不讓人感到突兀。

薩拉查實際上是個很沒有所謂的音樂細胞的人，連帶著對於歌聲也不是很喜歡，歌聲跟噪音對於薩拉查是毫無區別的東西。薩拉查環顧了下熱鬧的禮堂，點了點頭，“我很榮幸接受您的邀請，戈德里克？格蘭芬多閣下。”

遠離了喧囂的禮堂，夜晚中的霍格沃茲顯得格外的寧靜。獨自在月光下行走的兩人怎麼看都像是在進行秘密的約會，但實際上這並不是第一次兩人做這樣的事情。在霍格沃茲建校之初，薩拉查就特別喜歡在夜晚和戈德里克出來吹風，許是血液裡也繼承了些血族熱愛夜晚的分子。

“薩拉，我不想瞞你。”戈德里克突然開口，這個開頭很突然也很迅速，就像是剛剛才下了很大的決心，“我實際上知道我的情況很不好，我知道羅伊娜一定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訴你了。”

“確實很不好。”薩拉查皺緊了眉頭，實在是不想回想起戈德里克魔力暴走的那天他的寢室的慘狀，而且被破壞的東西一律不能修復，極致的黑魔法和白魔法都是令人頭疼的東西。

“我無法控制住自己——”戈德里克自嘲地看向自己的手掌，就像裡面有一團暴走的魔力，“——我忍不住破壞的慾望，我甚至忘記了很多的事情，包括認識你之前的過去，我的記憶在一點一點的流失，雖然很緩慢，但是確實是在消失。我擔心哪天我會連你都不認識了。”戈德里克右手抓緊了自己的魔杖，“我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自己，有時候我很清醒，有時候我好像又變成了另一個我。薩拉，我不知道這種情況什麼時候會變得糟糕透頂，但我清楚得感到一切都在變壞。”

“戈迪——”

“我知道一切都是我自己的選擇，一開始我很快樂，只做我想做的那個人，只做我想做的事情，沒有任何負擔；但現在我要為我的選擇和任性付出代價了。不管是智力還是魔力我都在退化——”戈德里克揮了揮魔杖，魔杖上冒出一點火花，照亮了他無奈的臉，然後熄滅，“——實際上，我剛才是想用‘熒光閃爍’的。你明白嗎，薩拉，現在連我自己也控制不了自己的魔力了，它是那樣的虛無縹緲。我覺得自己是如此無能為力……”

“一切都會好的，戈迪。”這是在安慰戈德里克，也是在安慰薩拉查自己，雖然薩拉查也覺得毫無說服力。

兩個人都陷入了沉默，這是太過沉重的話題。他們都知道總有一天那個代價會真正的實現，不同的是薩拉查知道自己將要去做的，而戈德里克卻不知道這個計劃。

“咳咳……我們打擾到你們了嗎？”雙胞胎的頭髮即使是在黑暗的情況下，只要是有稍稍的月光照耀，也會像火焰一樣燃燒。

弗雷德和喬治實際上並不是特意來找薩拉查和戈德里克，被舞會上看到的真相所驚訝的雙胞胎僅僅是想在外面透一下風，來使得自己更像是在現實中，而不是隨便誰的夢中。碰上薩拉查他們完全是偶然，但既然見到了，雙胞胎覺得不打招呼總是不禮貌的，但是薩拉查和戈德里克之間奇怪的氣氛卻令向來天不怕地不怕的雙胞胎有些遲疑。

“沒有。”薩拉查搖了搖頭，露出一個溫和的笑容，強迫自己不去想剛才的談話，“有事嗎，喬治，還有弗雷德？”

“實際上也沒什麼事情——”喬治不好意思地抓了抓後腦勺的頭髮，總覺得他跟弗雷德像是撞破了什麼了不得的秘密約會，“——剛好碰到，就想來打個招呼。”

“薩拉，你肩膀上有什麼東西……”戈德里克突然眯著眼觀察薩拉查的肩膀，上面有個小小的東西在爬，用大拇指和食指夾住拿起來一看，“甲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