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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反常地不為自己辯駁,只是靜靜地倚在那元皇太子懷裡。她的身不由已,竟開始得到白幽絕漸漸僵直的回應。
“我該信你嗎?”他只問這一句,也只想得到一句肯定的回覆。然而她竟是不語。耳邊的哀嚎聲句句啃噬著他的心房。即使白幽絕拼命告訴自己,要信她!這只是一場誤會,她不可能背後叛他的。但是屍橫遍地的慘況叫他如何堅持?又叫他如何相信?
亂了!她徹徹底底地亂了!想開口撥出她的無辜,但皇太子冷血的眼眸叫她如何傾訴。只要她嘴一張,那兩枝伏藏於巨巖旁的箭簇必定呼嘯而來,可知而知3她父王、她的夫婿,會連逃生的機會都沒有。她如何眼睜睜地看著他們命喪箭下。
穩著!她告訴自己別心急,必須伺機而動,她會找到機會的,會的……
“少主,快點想辦法……救……救……人。”拖著渾身血痕的身子,白家軍人困難地對白幽絕吐完這幾字後,登時倒地喪命。
他死寂的眸子呆望著又一個因他錯誤決定而喪命的弟兄們。
“別傻了,還想救人?你以為憑單槍匹馬之力能戰贏我方三萬人嗎?”卓爾莫烈譏諷地笑說。“這就是你輕視我元人該得的下場。想保命,除非你立即投降歸順我朝。”
這正是機會。秦忽蘭瞬時抓到了救命浮木,只要他能委屈一陣,她會有辦法改變這劣勢的。
“幽絕,你答應我父王,答應他。”她急略了白幽絕已經被懷疑所侵蝕,只是忘情地捉住機會拼命的喊著,可是她的用心良苦卻換來白幽絕對她的不信任感更深了。
“我只要你回答我,這次的陷餅是不是你所設計的?”他不答反問。口吻凝重得嚇人。
但她還是沒來得及回答,古松上的箭矢竟然射出一枝,它劃過長空,剎那間刺透了白幽絕毫無設防的右胸膛,殷紅的血液狂噴飛出,濺下殷紅血雨,染紅了他的白袍、絕豔怵目的色澤與他咬牙忍痛的蒼白容顏形成強烈對比。
“幽絕……”她狂呼,掙扎地想衝上前抱住他搖搖欲墜的身軀,可是她身後的皇子得意洋洋地摟住她,不讓她有掙脫的機會。“放開我,你放……”
摹地,她又被控制住了,只餘兩行清淚狂肆奔流。原因是皇太子又在她耳旁撂下重話警告:剛那一箭,只是在逼白幽絕知難而降,他若再敢不應,下一箭就會自他眉心穿過。
“幽絕,請你相信我……求你先聽我話降我父王。”她方寸大亂地吼著。
白幽絕捂住血流不止的傷口,空洞地直笑,那冷冽模樣令人不禁發寒。
“要我降元……”他咬牙切齒。“作夢!”
她該料到的,他不屈的個性怎麼可能會答應這種事,但此時此景……
“太子,我求你別傷他。”她轉首請求滿臉陰狠的皇太子。“放了他,只要你肯放了他,我什麼都答應你,什麼都願意,只要你放了他……”
“是嗎?”他放肆地撫著她美麗的臉頰,像只戲弄耗子的貓。咬著她的耳垂。“可以,只要你將指上的環戒丟入斷崖下,我或許考慮饒他一命。”
“不!”她臉色一片死灰。“我不能丟了它,不能,不!”
“隨你!”他陰陰一笑!眼看命令又將逸出。
“不要……好;我丟,我丟了環戒,只要你別再傷他,求你……”她無計可施了。
“那就快點。”他的兩隻手愈來愈不安分。然而滿腦子只想著如何救白幽絕脫離險境的她根本顧不了那麼多,更遑論抗拒了。結果這暖昧景象看在聽不見他倆對話的白幽絕眼中,是無以復加的沉痛,和深深的鄙夷。
環戒脫下了,滿心以為皇太子會格守諾言的秦忽蘭將錦陵環戒緊緊合握在掌心中,粉拳不住地顫抖著,她真的不。想不願不能啊!這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