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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先把手從我褲子拉鏈上拿開。」折夢白說。

林凡有些不情願，手沒拿開。

折夢白只好哄著他：「我保證會讓你舒服的，你先拿開。」

折夢白這麼說，林凡倒想體會一下折夢白說的舒服了，他乖乖把手拿開。

折夢白往床頭的方向挪了挪，把身體從林凡身下抽出來，他轉頭微揚了揚下巴，示意林凡從床上下去，「下去。」

林凡的個子比他高，又是跪著的姿勢，他坐在床上，只能抬頭仰視著林凡，這讓他很不爽。

對於他充滿命令性的語氣，林凡沒有說什麼，下了床。

林凡一隻腳落地，另一隻腳才落下，還沒落到地上，折夢白就一腳踹了過來，這一腳好似蓄謀已久，林凡反應不及，被踹倒在地，雙眼懵逼地看著折夢白。

折夢白一腳踹完，還覺不爽，他用踹林凡的那隻腳，踩在林凡的肩膀上，「給我跪著。」

他居高臨下地看著林凡，微抬著下巴，收起了慌張和狼狽的他重新露出如猛獸獠牙一樣的高傲姿態。

可若是開著燈，便能瞧見他的眼尾還殘留著艷色。

林凡眨了下眼睛，月光從窗外透進來，打在他的臉上，面容一半被籠進月光裡，一半被陰影覆蓋，於是一隻眼睛好似墜進了月光般，眼底閃著微光，一隻眼睛又在陰影中顯得格外深邃，眉壓眼的長相透著如冰錐般堅硬鋒利的寒意。

這幅畫面有種天使和惡魔同為一體的既視感。

獨特的氛圍，恰到好處的光，人也好看極了，折夢白甚至有點想把這個畫面記錄下來，但他的不爽讓他沒這個心情，他一看到林凡這雙眼睛，他就想起方才他在林凡身下表現出的狼狽和妥協，還有以前為了能活而沒皮沒臉地討好林凡時沒出息的樣子。

一次次被誤解，一次次被冤枉，一次次無力的解釋，和那最後在死亡和疼痛中萌生的恨意。

他求饒過，跪在地上，像狗一樣。

他也在死前發瘋一樣沖向林凡過，只為咬上他一口。

陰影磨去了折夢白眼中的明晃晃的怨恨和惡意，林凡看不清他的臉。

林凡頂著肩膀上不重的力道，手撐著地面，身體重心向前移，他轉坐為跪，臣服在折夢白腳下。

折夢白笑了，笑聲很輕，在夜色裡鑽進林凡的耳朵裡，像一隻蝕骨的媚蟲，弄得林凡骨頭裡都是癢的。

慾望衝擊著林凡的理智，他的呼吸越發急促，身上燒起來般滾燙。

不知如何紓解的惡念幾乎要衝垮他，他想起身離開，但折夢白的腳踩在他肩膀上，落在他肩膀上的力越來越重，似乎想把他踩進地底下。

感受到腳下的肩膀有向上的趨勢，折夢白的腿繃緊，幾乎用了全力，狠狠踩住腳下的人。

他要將他釘死在自己腳下。

「又想跑？」折夢白用最輕飄飄的語氣譏諷林凡，「你很怕我嗎？」

「還是說，我很可怕？」他笑著，眉眼彎彎，眼角彎起的弧度裡似藏著毒蛇的窺探。

「不是。」林凡無法向折夢白訴說他不見光的心思。

「那就不許跑。」折夢白輕踢了下林凡的肩膀。

林凡的喉結重重滾了一下。

他那一幅受不得挑逗的樣子成功激起了折夢白的興致，折夢白的腳離開了林凡的肩膀，一路下滑，用腳尖觸碰林凡的胸膛、腹部。

直直地向著腰間而去，但到了臨近處又繞開。

林凡被他弄得心裡癢癢，喉結連滾了兩下，就好像身上有處地方癢的要死，撓了撓，結果沒撓對地方，既沒能解癢，反而身上更癢了。

林凡知道自己現在必須離開，但他又不想，身體深處那種蝕骨的癢折磨著他，像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