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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慎感覺有點涼,躺在地上,怎麼也睡不著。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正迷糊中,眼前突然一亮,頓時清醒過來。
睜開眼睛看去,自己身上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蓋上一襲大氅,安娘就坐在旁邊,將一張熱毛巾遞過來。
謝了一聲,接過溼巾抹了一把臉:“安小娘子,應祥現在怎麼樣了?”打了一天,也顧不上岳雲。對於這個傳說中的南宋有排名前幾位的高手,王慎還是很關切的。
來南宋已經兩天,在經過短暫的慌亂之後他也冷靜下來,對自己的未來也有了初步的打算。
本來,他還想過打完這一仗就帶著安娘姐弟一路南下找個安全的地方待著。可後來又想,安娘和岳雲從湯陰來到淮西雖然不知道是什麼原因,但可以肯定將來肯定會去找岳飛的,自然不會同自己一起走。
既然如此,我為什麼不借這個機會也進岳家軍,以我對歷史的先知先覺,未必就不能在岳家軍打出一片天地。有我在,自然不會讓十二道金牌、風波亭的事情發生,歷史或許會變成另外一種模樣。
按照真實歷史推算,建炎三年岳飛隨開封內訌潰散的宋軍已經到了揚州。也就是從這個時候開始,嶽鵬舉終於獨領一軍,在大宋軍界嶄露頭角,進而開牙建府,北伐中原。
男兒大丈夫生與世,往大了說,自當為國為民一展胸中抱負。往小裡說,跟著岳家軍,十年之內,混得一方諸侯不在話下。
安娘聽到王慎問,面上露出喜色:“應祥的病已經好了。”
“啊,太好了,太好了,他現在是什麼情形。”
“應祥方才同我說,不拉了,所遺之矢也已正常。只是身上依舊軟弱無力,走上兩步路都喘得緊。”安娘眼圈一紅,道:“若非有大哥的神藥,只怕他已撒手人寰,王大哥的恩德,我姐弟二人無以為報,只能銘記在心。應祥性子急,說話也不好聽,可他心中卻念著你的好。若以前他有得罪之處,還望大哥不要放在心上。”
王慎哈哈一笑:“應祥還是個大孩子,我怎麼可能和他置氣?”
安娘點點頭:“恩,大哥,天已經亮了,早飯已經做好,我去給你盛一碗過來。”
“不用,不用,我自己去吃就是……啊,天已經亮了!”王慎頓時面色大變。
天已經亮了,原來自己這一迷瞪就是一整夜,而酈瓊的援兵還沒有來。
自己和陸燦在士卒們面前言之鑿鑿說一天之後主力就會來援,這都一天一夜了,酈瓊的影子都看不到。而眼前依舊是上萬賊軍,這仗再打下去,大家計程車氣還如何維持?
……
“撤是沒辦法撤了,如今整個平原鎮已經被上萬賊軍圍得水洩不通。”谷烈不懷好意地盯著王慎和陸燦,面上那條可怕的刀疤不住抽動。他壓著心中的火氣:“就是你們兩個一心要守,現在好了,援軍呢,援軍呢,你們告訴我他們現在在哪裡?”
陸燦冷著臉:“谷都頭你這是什麼意思,自我等移防平原鎮之後,接到的命令就是守住我軍糧道,如何能撤,難道你就不怕軍法嗎?你口口聲聲鬧著要撤,現在又說喪氣話,看看你身上,哪還有半點我大宋軍士的模樣。援軍不到,咱們守下去就是,難不成你谷烈還要降賊不成?”
谷烈怒極:“降賊?你也太小看俺了。我好歹也是來西軍出身,投降對面那群瘋子丟不起這個人。某隻是怨自己命苦,攤上了你們。你們二人要建功立業,可也不能置咱們這兩百來號弟兄於死地呀?易傑那句話說得對,你們就是要借弟兄們的血來升官發財,來染紅告身上的鮮紅大印。知道我們這些沙場一文漢最怕什麼嗎?”
陸燦不覺問:“怕什麼?”
“不怕上司怯懦無能,不怕上司喝兵血吃空餉,最怕的就是你們這種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