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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沒等他開口,對方的聲音就先一步傳來。
“延赫,到了嗎?就差你了——”
陸延赫朝著身邊的女人看了眼,“嗯,剛到門口,有事先走。”
“好不容易出來聚聚,你又爽約。要是再有下一次,我就,我就——”
陸延赫挑眉,玩味。“就什麼?”
“掛了!你們玩——”
收了手機,男人抬眼,就對上了那雙溼漉漉的眸子。
男人突然朝著她靠過去,那雙黢黑的眸子全是興味。
顧南音下意識地往身後一靠,酒醒了一半,這才意識到危險,垂在身側的手緊握成拳。
“現在知道怕了?”男人那雙黑沉的眸彷彿能看透她那般。
顧南音撇嘴,壯著膽子瞪他,“誰怕了!有酒嗎?給我酒——”
“有——要喝?”
“不喝我要酒幹嘛?”
顧南音看他的眼神彷彿是在看一個白痴。
“…………”陸延赫從車載冰箱內拿了紅酒和酒杯,放在她的面前。
☆、6。006小東西,你是真醉了,還是裝的?
顧南音也不跟男人客氣,直接將紅酒倒滿酒杯。
遞到唇瓣就是一大口,完全顧不得嚐出箇中滋味來。
而坐在身側的陸延赫,愜意地靠在真皮座椅上,修長的腿緊緊交疊在一起,倨傲中又透著一股玩世不恭。
“小東西,你知道你這叫什麼嗎?”
顧南音眯了眼,晶亮的眸子閃著細碎的星光,“叫什麼?”
“暴殄天物!”
“唔——那給你嚐嚐。”顧南音十分大方地將酒杯遞到男人胸前,裡面的紅色液體因為她的動作而灑出來了不少。
紅酒不偏不倚地就滴到了男人的褲襠部,黑色的西褲上濡溼了一片。
陸延赫狹長的眸子危險地眯起,大掌捏住她的手腕,微微用力。
“你是故意的?”
顧南音撇嘴,一副要哭不哭的樣子。“疼疼疼——輕點!”
她一副醉眼朦朧的模樣,跟她較真,簡直是跟自己過不去。
男人鬆了手,抽了幾張紙巾,剛要去擦。
只是身旁那兩束視線太過火熱,男人偏頭朝她看去,那小東西懷裡抱著紅酒瓶,撲閃的大眼一瞬不瞬地盯著他的某處看,而他那處竟然有抬頭的趨勢。
陸延赫的手生生地就頓在半空,他並不是什麼重欲的男人,但也絕不會是坐懷不亂的柳下惠,何況是這麼赤裸裸的注視。
“我——”
沒等男人說完,顧南音就扔了紅酒瓶,從男人的手裡搶了紙巾過來。
還剩下的半瓶紅酒灑在深色的地毯上,空氣中瞬間盈滿好聞的酒香味。
“嗚——我幫你擦!剛才對不起哦——”醉得分不清東南西北的女人,笑容憨態可掬。
說時遲那是快,男人直接擋住了她伸過來的小手,免去了自己小兄弟遭殃。
醉了的女人哪裡能分辨得那麼多,拗得跟頭牛似得。扒拉著男人的大掌,那雙迅速蓄起水汽的眸子帶著別樣的柔光。
“你欺負人——嗚,人家只是想幫你擦乾淨。”
陸延赫的臉簡直不能僅僅只用黑來形容了,大掌緊緊扣住她的手腕,用力往自己這邊一拉。
修長好看的長指捏著她小巧精緻的下巴,黑沉的眸光深邃了幾分,“小東西,你是真醉了,還是裝的?”
“嘎?”顧南音潤了潤唇瓣,那兩汪清泉般的眸子直勾勾地看著眼前的男人。
突然痴痴一笑,“你長得真好看!比我那渣男未婚夫好看多了。”
毫無疑問,這個小東西是真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