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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嗯。&rdo;唐楚一說。

貝浩圖不笑了，&ldo;楚一……&rdo;

&ldo;我爺爺死的那天晚上，也打雷下雨。&rdo;唐楚一說，轉開頭朝著牆，&ldo;父母和祖父母的區別就是，如果父母是最親近的人，他們會一直陪伴你到你成年很久以後才會離開，可如果祖父母是最親近的人……我初中的時候奶奶去世了，我當時難以接受，我爺爺看我太難過了，就不大管束我，隨便我去外面玩，希望我能散散心……可是我卻沒有一點自制力，我做了很多錯事，最後把我爺爺氣死了。&rdo;唐楚一停了很久，貝浩圖一動不敢動，唐楚一接著說，&ldo;我希望我姐姐能罵我，狠狠罵我，就像小時候我做錯事那樣……或者她能打我，把我打死算了，可是她……什麼都沒說，這件事……沒有結尾，就像永遠都過不去。&rdo;

&ldo;楚一……&rdo;

&ldo;如果這件事的當事人是你，你會怎麼做？你肯定不會像我這樣。我不知道怎麼樣走出過去，也不知道如何補救，我總是不高興，也會讓別人壓抑，我只適合獨處，不適合任何人。我也不知道到底為什麼？難道是我心胸太狹窄嗎？可是有些事，我死也不願意告訴你，因為我怕你會像看一個病人，或者像看一個殘疾人一樣地看我。&rdo;

&ldo;所以我們做情人，你會覺得壓力很大嗎？&rdo;貝浩圖握住了他的手，他的聲音很低，窗外暴雨傾盆，他要說的話讓他的心口很疼，他幾乎要說不出來了，&ldo;你還記得咱們在海邊的那次嗎？天下雨的時候，你在屋裡彈鋼琴，旋律很慢，很悠閒……&rdo;唐楚一笑了，轉過頭來，貝浩圖的眼睛在昏暗的室內很亮，又像是壓抑著什麼，侷促地笑了一下又繼續說，&ldo;楚一，我不想失去你，不想沒有你……如果你也喜歡我的話，如果我不是最大的問題，那別的都可以慢慢解決。我不知道你怎麼想，但是如果你只是覺得跟我太親密就會壓力太大，我可以不纏著你，我可以不像以前那樣天天都在你眼前晃，只在你覺得放鬆的時候，我們才約會，一起吃個飯，或者幹點什麼事都可以，平時不見面……也可以，放假的時候，偶爾一起去沒人的地方度個假，行嗎？我保證，你不在的時候，我也絕對不會去跟什麼女生多說話，我會耐心地等，等你有時間的時候。至於那些事，你不想讓我知道，沒什麼大不了的，誰都可以有秘密，誰都有權利選擇說還是不說。你不說我就絕不去打聽，等你想告訴我的時候一定要告訴我，我會幫你分析，告訴你那都不是個事，都不要緊的。&rdo;

&ldo;撒謊。&rdo;唐楚一輕聲說，他看著貝浩圖的眼睛，&ldo;有一天你會不再等的。誰願意等啊？等來等去，也不知道下一次是什麼時候，或許間隔的時間越來越長，或許再也沒有了下一次，那也說不定。&rdo;

貝浩圖重重地呼吸了一聲，聽起來像是鼻子堵塞了，&ldo;那你說怎麼辦呢？你就是不想要我了，是嗎？那我再退一步，就當朋友，行嗎？你也不能再不跟我見面啊。&rdo;

&ldo;別說了。&rdo;唐楚一受不了貝浩圖的那種可憐。

&ldo;你覺得我特別膚淺幼稚，所以不足以信任。&rdo;貝浩圖說，&ldo;那你也不用躲開再不見面‐‐是因為你也喜歡我是嗎？那就做朋友吧，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