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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翟珊有點害羞,已經離開了客廳,李恪尷尬不已,也走了,房間裡只剩下兩個老頭,坐在那裡臉色陰晴不定。
雲中子坐下來,滿面春風,“咳,剛才我和你們的師弟商量過了,事情已經定下來了!下月初八乃是黃道吉日,就讓他們倆當天完婚,你們兩個當師兄的就留下別走了,一起幫著操辦一下!”
衝雲道人神情有些失落,“師父,是不是有點太急了,您看一個是我師弟,一個是我徒弟,這以後我該怎麼稱呼呢?”
“這有什麼難稱呼的!該叫師弟叫師弟,該叫徒弟叫徒弟!我說人家兩個人情投意合,咱們做長輩的就不要棒打鴛鴦了!這事我做主了,你們誰也不要再說了!”
偃雲道人噌地一下站起來,氣呼呼地一抱拳,“既如此,我山中還有事,就帶我徒兒先行告辭了!”說完,瞥了張小七一眼,一甩袖子轉身走了出去。
“老二!”雲中子叫他不住,“唉!這老小子,一大把年紀了還是這樣子!”
接著他轉回來對沖雲道人說:“你就別走了,你是翟珊的師父,辦喜事的時候,你得在場,這幾天你就在山上準備一下吧!”
衝雲道人起身作揖,“謹遵師命!”轉過來看了看張小七,嘆了口氣,無奈地搖著頭也走了出去。
之後的幾天,張小七有些鬱鬱寡歡,雖然每天和翟珊在一起,看著她嬌俏的面容,聽著她的溫言軟語,卻絲毫沒有要當新郎官的高興勁,每每想到兩個師兄嗤之以鼻的神情,心中塊壘鬱結,“我張小七好歹也是堂堂男兒,不建功立業,如此這般如何配得上珊妹!如何讓人信服!難道我就只能活在師父的庇護,珊妹的疼惜之下嗎?”想到這裡,張小七常常愁眉不展,夜不能寐。
這一晚,張小七正要上床歇息,突然一隻飛鏢破窗而入,啪的一聲紮在牆上。張小七飛身衝出屋外,那人已經不見了,他返回來一看,那飛鏢上釘著一張字條,上寫:“今夜子時,山下樹林,我與你一決雌雄!是個爺們你就來!李恪。”
張小七也是年輕氣盛,腦袋一熱,傻勁犯了,“孃的!我還怕你不成!”當下,全身上下收拾利落,拿起腰刀就出門了。
還沒到子時,他就來到山下樹林。李恪一身夜行衣,手提長劍,已等在林中。
自打天蕩山之事,李恪得知翟珊是個女孩子之後,便對她念念不忘,相思成病。這次無意中在師父那裡打聽到了翟珊的下落,他滿心歡喜,本以為終於可以得償所願了,可誰知落花有意,流水無情,翟珊早已對他人芳心暗許。
這種打擊是何等殘酷,連普通人都難以接受,何況還是對一個一身武藝,滿腹經綸的堂堂皇子!
“已經輸給了一個不學無術的太子,現在還要輸給一個其貌不揚的傻小子!難道這就是我李恪的命嗎?”
兩個人各懷心事,一見面就對上了,張小七勉強擠出了一點笑容,一抱拳,“殿下!”
李恪一見張小七,滿腔的怒火升騰上來,早已經壓制不住了,“張小七!你不必叫我殿下,我也不想叫你師叔!我今天叫你來就要跟你一決高下,看看翟珊憑什麼喜歡你!憑什麼!”
說完,舞動長劍直刺張小七,張小七也不含糊,揮刀接戰。李恪這三年也沒閒著,他爭儲失敗後,心灰意冷,返回紫雲山,專心跟偃雲道人習武,武藝也是大有進境。
兩個人纏鬥在一起,你來我往,刀光劍影,三十多個回合,未分勝負。
張小七念及李恪畢竟是同門師侄,況且在珊妹的事情上,自己還是勝利的一方,所以處處留情,並未使出全力。
而李恪則不然,他全力以赴,招式兇猛,盡情地宣洩著胸中的怨氣。可這樣一來,他對外人的偷襲就疏於防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