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頁(第1/2 頁)
但重點還是貓。
「你之前說得對,」他道,「貓說不定就在他那兒,他看樣子又不缺錢。但圖啥?」
溫訴道:「你把貓的事說出去了?」
衛松寒搖頭:「我看他像有隱情。而且他媽媽在旁邊就已經是那樣了,我要再說,他腦袋不得飛天?」
溫訴想像了一下,笑道:「也是。」
派出所門口的電燈泡光線微弱,灑在溫訴微彎的眉眼上亮閃閃的,衛松寒的目光不禁被晃了一下,又立刻回了神,快溫訴幾步走下樓梯。
「我叫了車,先走了。晚飯的錢就不轉你了,你欠我的。」
說完也不等溫訴答話,扭頭朝馬路邊走。
「衛松寒。」
溫訴叫了他一聲。
等衛松寒遙遙回過頭,他就對他說:「騙你的。」
衛松寒:「什麼?」
「我剛騙你的。我沒討厭過你。」溫訴道。
衛松寒在原地足足站了得有三秒,像是在反應他話裡的意思,像是在琢磨這些字眼的含義。
這短短的間隙裡,好像什麼都消失了一樣。
直到一片雪花砸到鼻樑上,凍得人一激靈,衛松寒吸了口氣,溫訴聽見他吐字清晰喊了句「但我討厭你!」,再然後,他快步跑遠,很快就看不見了。
上車後,衛松寒的胸腔還因為劇烈跑動一起一伏。
在司機疑惑的目光下,飛快報了自己的手機尾號,然後就往後倒在座椅上,低頭瞪著自己不禁緊繃的手臂。
想起來了……
剛才那一瞬間,衛松寒突然就想起來那天溫訴笑了他什麼了。
是夏天。除了酒水就是汗水,還有一點青檸檬被炎熱的溫度烘烤的味道。
溫訴歪在他身上,渾身沒有力氣,又偏偏穿了件領口寬鬆的衣服。
衛松寒稍微一低頭,什麼都一覽無遺。
溫訴生得又很白,冷白調的面板上,艷色就更加顯眼。
衛松寒從沒見過男人能白成這樣,問他住哪兒的話問了半截,大腦當場當機,下一秒,溫訴就毫不留情吐他身上了。
吐完,意識清醒了點,溫訴笑著眯起漂亮的眼睛問他:「你臉紅什麼?」
車子過了幾條減速帶,進入隧道,平緩向前駛動著。
衛松寒埋在臂彎裡的臉才慢慢抬起來,露出一雙尚未平復情緒的濃黑眼眸。
那眸光在昏黃的燈影裡,一搖一晃地不斷閃動著。
衛松寒走得太快,溫訴嘴裡其實還有下半句話。
我沒討厭過你。頂多隻是沒怎麼在意過你。
……不過沒說完,衛松寒就跑了。
算了,說不說都沒差吧。
到了第二天,溫訴的嗓子狀況依舊糟糕,他晨起時用工作軟體給衛松寒發了條訊息:「今天怎麼說?」
衛松寒隔了十幾分鐘才回:「去派出所看看。都到這了。」
溫訴:「那二十分鐘後見。」
衛松寒已讀不回。
脾氣還挺大。
二十分鐘後,溫訴依舊昨天那副打扮出現在派出所門口,衛松寒不在,問了才知道,他已經進去了。
調解室裡依舊是僵持狀態的母子倆。
衛松寒正站在門口和民警說話,看見溫訴來了,眼睛一瞥就算打了招呼。
「……許澤星畢竟是成年人,只要合法,大學生兼職也是正常情況,我們只能勸說。就是他媽媽比較固執,覺得他幹的不是正兒八經的職業。至於貓嘛……」
衛松寒道:「沒事,我們自己問他就行。」
民警就點點頭走了。
溫訴上前問他:「怎麼不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