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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讓人驚訝的是他的歌聲。
他看著衛松寒眼皮沉沉,有些失神地盯著人家的臉,那時還不明白,這意味著什麼。
只知道辦公室裡的那臺電視常年開著,只會停在一個臺,衛松寒每天再忙也會準點放下工作去看。而且永遠都只看著同一個人。
衛禮問過衛松寒,是不是喜歡這個歌手。
衛松寒難得沒有拒絕回答這個問題。
他摸著手腕上的一條金色的手鍊,嗯了聲,說:「他是我的偶像。」
第77章 「你這麼熟練,是不是看過不少?」
之後,溫訴從辦公室裡出來,衛松寒發現他表情不對,問他衛禮是不是說了什麼,他也不談。
兩個人一起離開公司,去逛了逛展廳。車還停在裡面,但攤位和工作人員早就撤了,所以場內冷清,沒幾個人。
他們從入口一路走到了盡頭,溫訴像在沉思什麼,依舊沉默。
衛松寒看他眉頭擰著的,眉眼間有些沉鬱似的,忍不住道:「衛禮不管說了什麼你都不用理他。這是我倆的事。」
溫訴嗯了聲,抬頭時,發現門外又下起了雨。
也才一會兒功夫,雨勢越來越大,轉眼間就砸得展廳的玻璃天花板啪嗒啪嗒作響。
兩個人出來時沒帶傘,公司又有衛禮在,衛松寒現在不想看見他,想了想道:「我酒店倒是在這附近。」
溫訴愣了愣,衛松寒看他這反應,就算沒別的意思,嘴裡那句「要不過去坐會兒」也有點說不出來了。
「……算了,我車停得也不——」
「嗯。」溫訴望著天上不停墜落的雨珠,語氣聽不出情緒,「去你住的地方躲躲雨吧。」
衛松寒來壹城半個月了,一直住在公司附近的酒店,一是忙,二是為了有什麼突發情況能第一時間去處理。
管事的畢竟跟打工的不一樣,當老闆就得時刻惦記著諸多事項,有時候晚上睡覺都睡不好。
更別說下個月新車就要開賣了,衛松寒這段時間除了送溫訴上下班,基本都在忙。
兩個人在酒店的咖啡廳裡坐了坐,衛松寒給溫訴點了杯冰美式,自己喝的茶。
下午時間,咖啡廳內空無一人,服務員都在吧檯後面偷懶摸魚。兩個人之間卻一片安靜,衛松寒皺眉:「溫訴……」
「你哥哥跟我說,那次畢業live,你是來了的。」溫訴忽然道,「可你跟我說你沒有。」
「衛松寒,你又騙我。」
衛松寒一滯,閉上了嘴。
rei在壹城的最後一次live,是兩個人道別後的第二天。溫訴以為衛松寒沒來,衛松寒也說過自己那時在飛機上。
實際上,他改了簽,拽著衛禮,偷偷跑去看了最後的那場畢業live。
他在最後排的角落,被烏泱泱的人群淹沒了,臺上的溫訴沒有發現這邊,所以衛松寒一瞬不瞬,看了很久很久。腿僵了,因為太久沒眨眼,眼球乾澀又泛紅,衛禮看著他這樣,在後面都深深嘆氣。
等到最後一曲結束後,工作人員來給到場的粉絲髮紀念手鍊,衛松寒拿了一根,趕在溫訴發現自己之前快步離開了。
好像再不走,他就沒法走了一樣。
之後,那條金色的手鍊在這兩年半間一直被衛松寒戴在手上,時不時拿出來摸一摸、看一看,好像真的就能忍受住夜深人靜時從咽喉處反湧上來的一些情緒,然後再支撐著他站起來。
「……抱歉。」衛松寒啞然了很久,最後只能從嘴裡搜刮出了這兩個字。
溫訴這麼說了,那就不難猜衛禮在裡面大致跟他說了些什麼。
道別了還跑去看live,說實話,挺纏人的,也挺討人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