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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那個時候,若霍府指責這霍元姬,她也可以撇得一乾二淨,說太子只拿自己當妹妹看待,別人瞧不上,難倒還真能硬塞不成!
霍定姚也沉了臉。
她沒想到,她這個親姐姐,用心竟然如此險惡。
紅素認真道,「奴婢雖覺得大姑娘顧影自憐了一些,但也想著老爺和大奶奶未曾苛待於她,您與她更是情深意重。卻是未曾料到,大姑娘竟然對姑娘你也能下得了狠手。姑娘往後須得離她遠一些,不要中了算計才是。」
再說惠姨娘被霍定姚問得啞口無言,回想起十姑娘的話,簡直恨得牙癢。
回頭卻把霍元姬記恨上了,沒想到人說定姚小姐人小鬼大,這霍元姬才是面上瞧著柔柔弱弱,裡子卻是真的是白刀子進紅刀子出。若這事十姑娘真說到了大奶奶處,豈不是她成了替死鬼。
這侯府不扒下她的一層皮?!
惠姨娘驚起一身冷汗,待聽丫頭說這李奶孃又來了,面上一沉,沒好氣冷笑道:「你們大姑娘心腸可真是狠,這事兒給我再多的好處,我也是斷然做不了。這人在做,天在看,讓我捎帶個話,在中間和稀泥倒也無妨。沒想到你們還設了個套子,把我當什麼了?不知道的,還以為是我這個姨娘嫉恨當家奶奶和嫡出的小姐,亂棍打死出門都不為過!」
李奶孃心下一涼。惠氏這樣說,那就是……被看穿了……
心頭一轉,趕緊賠笑:「姨娘說笑了。您這般一說,確實是誤會我家小姐。天地良心,大姑娘一心只為了光宗耀祖,又盼著這法子能解了老爺和奶奶的嫌隙。卻沒想到,定姚小姐會想得如此歪解了我們小姐的心意,可真是無處喊冤!可見憐的,小姐指不定該怎樣的傷心了!」
說著,她遞了一匣子東西過去。
惠姨娘摸了,面上也緩了下來,可是到底心中有疑慮,也沒給好臉色。
李奶孃嘆道:「我們小姐是個什麼樣的人,惠大姨奶奶還不清楚嗎?往日裡連只螞蟻也捨不得踩著的,哪裡會存那些彎彎繞繞的害人心思——說來,還是因著我們姑娘親娘去得早,我一個下人,私心裡也只盼著我家小姐往後能遇見良君。」
惠氏微微有幾分動容。
「只是這事情終究得大奶奶點頭,才想著能託您去表露這樣一個意思。唉,可真是沒想到,這天家也罷,太子也好,定姚小姐終究是瞧不上一個妾室。罷了,罷了,就當全然沒這兒事好了。」
惠姨娘聽了,臉一下又拉老長。
這次暗恨的物件卻變了。
她自然聽懂李奶孃話裡的意思,她們這些大房裡的女人,哪一個不是被拿捏在邢氏的手裡?她剛進門時,不一樣守了兩個月的空房,得了一個下馬威,以後更是沒幾日能見到大老爺的面。
這一聽奶孃哭嘆大姑娘,心頭不免有了幾分兔死狐悲的滋味。若不是為了討好嫡母,當姐姐的又何必委曲求全讓妹妹一同入府,來巴結後母的嘴臉?
惠姨娘想著,不覺口風轉變到,「一個女兒家,成天惦記著怕男人不來提親。長幼有序,她根本就是不滿意大姑娘坐了正位,才在雞蛋裡挑骨頭!」
她打發了李奶孃離開,回頭越想越不是滋味。
李奶孃說到她的痛處了,當初她父親不過是一個小官,上面無人提攜,又沒有大筆的銀子可以打通關節,這才鬱鬱不得志,回頭就拿母親出氣,最後硬是賣女求了榮華富貴。想她自己,也是嫡出的小姐,還不是給世家的老爺做了妾,硬是和青梅竹馬的斷了想念。這霍定姚有老爺和大奶奶寵著,到哪裡都要最好的,哪裡有這樣要不完的?
惠姨娘又正記恨著上次霍定姚和趙姨娘擠兌她生不出孩子,新仇舊恨一添,再見到霍大爺,這嘴裡就開始說些有的沒的。話裡話外的意思,無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