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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夏剛要說什麼,就聽到了開門聲,她皺著眉轉了身,想問為什麼不敲門,就發現是她媽。站在門口,圍巾拿在手裡,像是要離開的樣子。
孫玉敏站在了門口,沒進來,「今天瑋文回來,晚上回家一起吃飯。」
林夏才想起今天她哥從美國回來,這次是去紐約辦了個人畫展,她媽這樣,是要去機場接他。
她之前那麼多次往返中美,回來時一次也沒人接過,都自己提著行李箱,打個車走。
她跟他們任何一個,關係都沒有任何不好,只要情商線上,吃飯時還能交談甚歡。
但此時,手中電話裡那個人的邀請顯得更有吸引力一些。
「媽。」林夏喊了聲正要走的孫玉敏,「我今晚有事。」
孫玉敏沒有回答,看著女兒,等她一個不赴家宴的理由。
「我男朋友約了我。」
第一次聽她說有了男朋友,孫玉敏點了頭,幫她把門帶上,轉身離開。
林夏內心突然很煩,她一點反應都沒有,是嗎?
算了,早該習慣了這樣。
電話那頭的程帆聽到了對話,在關門聲後,他問了她,「我什麼時候成你男朋友了?我答應了嗎?」
聽到了他的聲音,林夏忽然想起了車上的吻,身體是如此歡愉,幾乎能忘卻了一切煩惱。她想要更多,他都會給她。
擁有能被滿足的慾望,是件幸運的事,特別是在與永遠無法被滿足慾望的對比下。
那她為什麼不能滿足下自己呢?
「程帆。」林夏走到窗邊,看著孫玉敏上了車,「要麼今晚去開房,要麼就給我滾,別他媽來騷擾我。」
第25章
眩暈,像出海時躺在甲板上吹著海風曬太陽,又像跳傘時失重的墜落感。
當放棄對自我的掌控,當給自己設定的界限推翻,陡然的失控感讓她閉著眼抱著他,指甲劃過他的後背時,下意識皺了眉。不知是疼,還是後悔。
跳傘之前有多恐懼,下墜時體驗到極致的感受,就有多想再來一次。
頭腦徹底放空,當愉悅如海嘯般向她湧來時,她連抗拒的資格都沒有。
許久之後,林夏翻了身,頭埋在了枕頭裡喘著氣。眼角一滴淚滑落,瞬時就被鬆軟的鵝絨枕吸去。
當車開到酒店門口,泊車員要上來幫忙停車時,她都差點想一腳油門踩下。
而他應該沒比她早到多少,沒進去在大堂裡坐著,就站在了門口,還正在拿著手機邊踱步邊講電話。
他轉身時,認出了她的車,在朝車裡面看了眼。他掛了電話,站在原地等著她。
連落荒而逃的時機都沒有,她下了車,富麗堂皇的酒店門前燈火通明,他站在明亮處,她朝著他走過去。
與那個吻一樣,他們的身體都如此合拍。
這種默契讓她感到害怕,當細微的改變被撬動後,習慣在被重新塑造。最開始的,是她的身體。
也許這是她這個秋天,做的最對的一個決定。
能讓她放鬆,成為生活的一個隱秘出口,就夠了。
事後卻沒了進來時房卡沒插、屋子裡一片黑時的大膽,去刻意關總控的燈顯得矯情,雖然有點不好意思,但她還是裝作若無其事地起身向浴室走去,只是順便拿貼身衣物的動作暴露了她的害羞。
似乎聽到了身後的男人嗤笑了聲,心中惱怒,但卻不敢回頭看他。
熱水沖刷在身體上,他有些粗暴,腰被他掐的有點疼。人性有時挺惡劣,被粗暴對待時,不著痕跡的溫柔顯得彌足珍貴。
那些時刻,似乎她的身體、她的一切,都在被他愛惜與珍視著。
這是種錯覺,讓人心情愉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