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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這正是我所要求的!&rdo;他說。
然後,他就安閒地走回到作為臨時拘留他的那個房間,兩名水手守在他的門外,負責著監視他的每個最小的動作。所有參加這場審問的人都感到憤慨和失望。
哥利納帆沒有辦法軟化艾爾通,另外還有什麼事可以做呢?很明顯,只有按照先前在艾登定的那個計劃,回歐洲去了。這次弄得毫無成果的尋訪工作,除非以後再繼續去做了,因此,照此刻的形勢看,不列顛尼亞號的蹤跡彷彿是永遠消失了,檔案不能再有任何其他解釋了,甚至於三十七度線上再也沒有其他任何陸地了,因此鄧肯號只有開回歐洲再說。
可哥利納帆和朋友們商量了一下之後,又特別和門格爾談一談回航的問題。門格爾去看了看煤倉,存下的煤至多還可以燒半個月,因此,必然在最近的一個中途站補充燃料。
門格爾向爵士建議把船開到塔爾卡瓦諾灣,上足了煤,再開始作環球旅行。由這裡到塔爾卡瓦諾灣是直航,又正在37度線上。到了塔爾瓦諾灣,遊船大量補充了必需品之後,就可南行繞過合恩角,由大西洋的航線開回蘇格蘭。
這計劃被採納了,立刻命令機械師加大氣壓。半小時後,船頭就指向塔爾卡瓦諾灣,海面&ldo;太平&rdo;無事,恰符合太平洋的稱號。晚上6點鐘,紐西蘭最後的山峰已經在天邊的熱霧中消失了。
這也就是說歸航開始了。對那些勇敢的尋訪者來說,回到格拉斯哥港而沒有把哈利&iddot;格蘭特帶回來,該是多麼掃興的一次航行啊!所以,全體船員,出發時都是那樣地快樂,開始時都是那樣滿懷信心,現在要重返歐洲,都覺得打了敗仗回來,一個個垂頭喪氣。沒有一個人想到重見故鄉而感到興奮,為了找回格蘭特船長,誰都願意再去冒一番海洋的風險,哪怕時間拖得再長些。
所以,在歡迎哥利納帆回船的那一陣&ldo;烏啦!&rdo;聲之後,接著就是滿船垂頭喪氣的情緒。旅客們不再頻繁往來了,以前在征途上充滿樂趣的那些談笑現在也沒有了。各人都跑到一邊去,孤零零地躲在自己的房間裡,很難得有個把人走到甲板上來。
其中有一個人,常反映著船上或憂或喜的情緒都要比別人誇大幾分的,那就是巴加內爾,他平時在必要的場合,會從沒有希望中找出一線希望,現在就連他也是愁眉苦臉的,默默無言了。人們很少見到他。他生來那種好說話的習慣,那種法國人特有的活潑,現在也變得沉默和沮喪。看起來,他甚至於比他的旅伴們還要傷心。哥利納帆一談到再去尋訪,他就搖搖頭,好象完全絕望的樣子,好象他已經把不列顛尼亞號上遇難船員們的命運算得清清楚楚。人們感覺到他深信那幾名遇難船員都一定是完蛋了。
然而,船上還有一個人,他能說出不列顛尼亞號失事的究竟,可是遲遲不肯說。那就是艾爾通。無可懷疑,那個大壞蛋雖不一定知道格蘭特船長目前的情況,至少知道船隻失事的地點。不過,很明顯地,格蘭特一找到了,他就多了一個見證人,這對他是不利的。所以他固執著不肯說話。因此,船上的人,特別是水手們,對他表示十分憤怒,恨不得要打死他。
好幾次,哥利納帆還想從他的嘴裡套出幾句話來。但是不管怎麼說都沒用。總之,艾爾通實在是太固執了,固執得莫名其妙,以至於少校竟以為他真的一點也不知道不列顛尼亞號和格蘭特船長的遇難情形。而且少校的這種看法,也正和巴加內爾一樣,因為這種看法正好印證了那地理學家個人的哈利&iddot;格蘭特命運的悲觀揣測。
然而,如果艾爾通真的一點也不知道,他為什麼不坦白地承認他一點也不知道呢?他不知道,對他是並沒有妨礙的呀。而他竟死也不肯開口,這就增加了制訂新計劃的困難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