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貌,天造地設的一雙呢!”
紅蕊道:“錯啦、錯啦,人家南京武林名宿嚴大公子嚴鶴,江湖人稱瀟灑劍客,家傳九九八十一式天玄劍法,罕逢敵手,和小姐才是龍鳳成雙呢!”
沈竹青一張粉臉通紅,啐了一口,道:“不害臊,不怕姑奶奶撕爛你兩個的嘴!”
兩個丫環吃吃笑著,催她起來梳妝。
沈竹青懶懶地:“沒那份心思。”
這時樓下人聲喧譁,定是客人已到,沈竹青經不起兩個丫頭的催促,方才下床,略一整理雲鬢,換了一襲白色衣裙,由兩個丫頭攙扶著下樓來。
只見樓下客室坐著兩位中年男女,男的儒雅不俗,女的秀麗端莊,年歲和寒傖的衣著並未掩去他們的本色,氣度仍是不凡。那個小郎中則站立在他們身後。
沉志遠一見女兒。就叫她見過李家叔嬸,並要她向李劍心拜謝救命之恩。
在沈竹青的眼中,達官貴人見得不少,莫說是個卸任落魄的知府,就是在任知府也沒放在她眼裡,故此她矜持而又禮貌地行了禮。對李劍心,她只淡淡地說道:“小女子謝過郎中,多虧郎中治好了傷。”
沉志遠見女兒如此驕傲得不近人情,心中十分不悅,但當著許多人的面,又不好指責於她,可又擔心李劍心多心,拂袖而去。
這時日聽李劍心道:“小姐不必言謝,身為郎中,治病拿藥是本份,自當盡力。”
李劍心知道沈竹青瞧不起自己,故而也說得輕描淡寫,完全不當一回事。
沉志遠急忙道:“李公子此言差矣,救命大恩豈同尋常,老夫沒齒不忘,定要報此大恩,何況今後尚有借重公子之處,只盼公子鼎力相助。”
李崇白道:“沈翁休再提大恩二字,既蒙看重小兒。若有差遣,只管吩咐。只怕小兒歧黃之術不精,有負重託。”
沉志遠趕忙抓住這句話,道:“有府臺這句話,老夫就放心了。有句話,不知當不當說。依老夫愚見,李公子當世神醫,不可埋沒於此,不如舉家隨老夫上南京,懸壺濟世。若願在敝堂行醫則最好。若想單獨立門戶開業,老夫一定鼎力相助不知府臺意下如何?”
這話合情合理,頗合李夫人心意,但夫君未首肯之前,自己不便多嘴,只把一雙妙目,盯在夫君臉上。
李劍心不願依附於人,但雙親在座,不好隨便開口。
李崇白略一沉吟,道:“此事待與拙荊、心兒商議後再定。但有言在先,無論心兒在貴堂謀事也好,單獨掛牌行醫也好,概不接受資助,還望沈翁見諒!”
這話使沈府諸人俱感一愣,沒見過這麼好強的窮書生。
沉志遠知道金銀不能使李家動心,但只要把人請到南京事情就好辦,忙道:“好說、好說,一切均按府臺鈞旨行事,且請放心。
李崇白道:“沈翁,這府臺二字休要再提,崇白已屬一介平民,就請直呼賤名吧。”
沉志遠靈機一動:“老夫當年對府臺就甚為欽佩,只可惜風水流轉,各自東西,未能深交。今又蒙公子救命之恩,這情誼已非一般,若是府臺不嫌棄老夫,彼此就以兄弟相稱如何?只是怕委屈府臺了。”
如此曲意逢迎,沈府諸人還未見過,沈竹青更是氣得在心中直罵,這樣一來,豈不讓那個臭郎中更加得意了麼?真是氣死人了。
只聽李崇白道:“沈翁不必客氣,小弟就尊稱一聲兄長吧。”
沉志遠大喜,命下人上席,歡聚一廂。
席間,老一輩的人談談說說,倒也融洽,李劍心與沈竹青則一聲不出,各有心事。
當晚,李家在客舍安歇。
睡前,商量了去南京的事。
李夫人道:“鄉居雖說清靜,但夫君不能耕作,心兒若是遠出,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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