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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她答應回到濟川王府,那麼自此一別便不知何時能與李容褀再相見,或許這輩子就再也與他無緣了吧。
想到這裡,她心中禁不住生出不捨之意,可一頭是李容褀,另一頭又是父母至親,她如何放得下。
硬要她從中做出個選擇來倒也不是不能,況且泰寧公既然生出此計,便早已由不得她做決定,只是她心裡難免要傷懷一陣子。
雖說心裡已經大概有了主意,宋嫻卻不想急於下定論,於是只對雪笙說事關生死,自己要再思量思量,三日之後即給她答覆。
雪笙得了此話,便不再多言,只辭了她覆命去了。
別過雪笙之後,宋嫻一路回到居所都是心事重重。
偏生這一日李容褀難得有閒暇,她踏進屋子裡時則見他已經回了片刻。
這些日子對周遭的環境漸熟悉了之後,他對於宋嫻也就不似剛來時那般放心不下,也體諒著她在這裡連個說話的人也沒有,難免憋悶得慌,於是不拘著她非要在屋裡守著。
今見她從外頭回來,穿一身不算正式的素青色薄綢褙子,下襯雪紗褶子裙,手裡還握著團扇,李容褀便想她是在園中逛了片刻才來的。
自打她現身在門口,他的目光就凝了她的身上。
卻見她一身雪膚因起了些微薄的香汗而顯得愈加剔透,雙頰則被未曾散去的暑氣蒸騰出兩抹紅暈。
李容褀一時便看的有些出神。
宋嫻見他這樣一副失神的模樣看著自己,不覺羞赧的垂下螓首,加緊兩步至他近前道:“難得殿下今日回得早,怎的還穿著這外裳,也不熱得慌?”
對於她這自然而然的關心,李容褀很是受用,回過神來,低頭瞧了一眼身上的衣衫,才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
他因連日與泰寧公及其他的一干朝臣會面,故而每日都依照禮儀,穿戴齊整了方才出去。
那外袍原是夾層的,這時節裡穿仍然有些燥得慌,在外頭為了周全頭面也就罷了,一旦回到居處便是要立刻換下來的。
平日裡他只要一回,總有宋嫻迎上來為他張羅,今日她不再屋內,他回來便坐在這裡等她,竟也就忘了,眼下被她提起來才覺得果然悶熱得緊。
“倒是我忘了。”李容褀下意識的低喃,隨即卻又站起身,在宋嫻面前張開雙臂道:“這不是要等著你來嗎?”
這前言不搭後語的,宋嫻知道他又是在耍小性子,於是無奈的嗔了他一眼,兩汪秋眸卻不覺的彎了彎,同時上前熟稔的解了外袍的腰帶,與他換了件薄衫披上。
說來也奇了,人前看著他較之過往頗為穩重了幾分,可私下裡與她相處卻還和初見時那個愛耍性子的少年似的,怎麼看都是個沒有長大的孩子。
宋嫻正默然在心裡數落他,手上那件外袍還沒來得及擱下,卻被他拉了到桌機前坐下。
李容褀如同獻寶一般從蓋著的食盒裡取出一碗糖蒸酥酪來擺在她的面前,對她道:“快嚐嚐,工部許大人從京城裡帶出來的廚子做的,特意給你留了一碗。”
宋嫻嚐了一口酥酪,瞧著李容褀一臉期待的表情,心裡不禁一暖。
不光是這酥酪,這些日子他但凡在外頭遇到什麼好的吃食,總要給她弄一份來,過往在王府裡也從沒見他對這些東西上心,如今這般倒是難為他了。
“可是這個味兒?”李容褀又問了一句。
宋嫻連忙點了點頭,順手又舀了一匙送到李容褀的嘴邊。
李容褀倒也不推辭,就著她的手抿了一口,品味過後露出滿意的表情:“恩,我先前嘗著也覺得是那麼回事。”
說完他卻順勢握住宋嫻捻著湯匙的手道:“你既喜歡,我就讓他們每日裡做一碗來。”
宋嫻輕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