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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bea的女管家和信徒,貴族教條的執行者,總是無形中看輕女主角,輕蔑她對德溫特先生卑微而惶恐的愛。
她一度孤立無援。
在曼德雷,rebea這個名字成為了她的噩夢。她甚至為此差點丟掉性命。而與此同時,德溫特先生也被rebea的表哥兼情人不斷地羞辱、陷害、勒索。
陰影一度如黑夜的濃霧般無法擺脫。
直到後來,她勇敢、堅韌地拯救了被困在深淵裡的德溫特,帶著他離開了噩夢,那座華麗、恢弘又恐怖的曼德雷,也在烈火中成為廢墟。
然而,這一切都是女主角的夢。
是她夢見德溫特先生,在夢裡與他相愛,在夢裡帶他離開深淵,一起逃離那座華麗、可怕、籠罩著不幸的城堡。
蝴蝶飛不過滄海,一切都只是夢幻泡影。
作為非德語劇,《蝴蝶夢》在國內極為小眾,周圍所有人都在歡呼,只有靳言在角落裡一下子紅了眼眶。
如今這光景,他倒像極了德溫特——萬貫家財,困守孤城,為名所累,噩夢纏身。
可《蝴蝶夢》是個悲劇。
音樂劇從女主角一個人的夢開始,再由她一個人的夢結束。而達夫妮原著結局則更晦暗,「火燒灰隨著鹹澀的海風朝我們這兒飄來」。
不論哪一個結局,都算不得完美。
這十分令他害怕。
但他不是害怕自己的結局不完美,他只是害怕盛鯨也是夢的一部分。
靳言銜住菸蒂,滑動齒輪,低頭湊到打火機上點燃,深吸一口,心裡黯然地想:原以為莊周夢蝶是很浪漫的事,如今不覺得了,因為,他並不願意醒來。
「在這兒吸悶煙呢?」
靳言睨他一眼,不答。
「爺爺讓我來喊你回去聽訓,」來人也不惱,自顧自地遞過來一隻菸灰缸。
靳言順勢在菸灰缸上磕了一下煙:「你可以走了。」
好不容易逃出來搬救命,陸野自然不能就這樣回去。「三哥,你什麼時候回去主持大局?我快撐不住了。」
靳言沒心情聽他訴苦,打斷到:「有事快說,不說滾蛋。」
陸野得了準兒,滔滔不絕地開啟了話匣子:「小舅媽,哦不,方涵,她慫恿小舅舅去投資那個純屬騙投資的垃圾購物app。小舅舅捨不得自己的錢就打公司的主意,試圖利用長輩身份壓制我,讓我把這兩千萬給出了——他倆腦子有問題,這麼亂花錢,別說6000億私募資金,一萬億也不夠揮霍。」
靳家旗下有家「金甌資本集團」,坐擁6000億資本,是國內私募巨頭。公司裡除了專業高管,還有相當一部分是家裡沒出處的米蟲。
家大業大養一群米蟲也沒什麼,關鍵是,他們還試圖干涉經營。
「這點小事都搞不定?」
靳言不悅地皺眉,掏出手機撥通電話,沉聲責令秘書室:「通知方涵和靳白,再越級干涉公司經營,根據情節,公司將根據公司章程和法律法規,採取以下措施:罰薪、扣發分紅、降職級、開除。叫他們自己掂量。」
秘書室的人誠惶誠恐,連聲保證馬上辦好,並詢問要不要就此事草擬內部通知。
陸野見狀,兩手一攤:「我名不正言不順,他們只聽你的,小舅舅說我只是外甥,沒權管外公叫爺爺,跟不能當靳家的代理董事長。」
靳言:「我國最後一個封建王朝滅亡於1912年。」
陸野接著又說;「姑姑要給新男友在公司安排職位。」
靳言:「不準。」
淨問些沒營養的問題,正當靳言要發火時,陸野憋出了一個有點價值的:「董事會在是否投資共享單車上爭論不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