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間也使人忘記愛情。
我很早就懂得這個道理,卻可能要很久以後才學會接受。
——2006年3月1日
這個春天來的格外的遲。
透過暗色的車窗,外面灰白的柳樹終於新綠。
愛漂亮的女孩子們也換上了顏色新鮮飛揚短裙,和著笑容經過。
這一切都讓B城顯得比大雪中多了不少神采。
但耳畔的極度安靜,卻讓陳路因為那些剛剛出現生命力的景色而感到莫名的寂寞。
他的心被什麼東西沉甸甸的壓著拖著累到不行,可是就連自己都不願提起那些無處可訴的煩惱。
提起了也沒有用。
熄掉指間的香菸,他長出了口氣,決定出去透透乾淨空氣。
已經等待林亦霖一個多小時了,他還沒從學校請好假出來。
沒多久就是SAT三月考期,不明白肖言為什麼非要他走這條路,在陳路的私心裡是不希望林亦霖取得好成績的。
他為林亦霖幾乎賣身似的留在中國,而他卻千方百計的想去大洋彼岸。
陳路有些想象不到,他要離開他四年日子該怎麼過。
他害怕分離。
可是寵的林亦霖好到不能再好,他卻從來沒說過半句算了吧,我等你四年後再考GRE也是一樣的,他根本沒想過要真的和陳路一直在一起。
林亦霖想要離開眼前生活的願望再明顯不過。
所以他對陳路沒有承諾沒有告白,甚至都沒有我喜歡你這麼簡單的回應。
陳路從前就明白自己是在賭,可惜直到如今,他也不知道該如何去贏的一個人的全部感情和信任。
雖然不情願,陳路還是上趕著去求肖言,要帶林亦霖到香港考試。
肖言工作忙得要死,想想這少爺又熟悉那裡,竟然同意。
林亦霖知道後沒有任何表態,只是哦了聲,繼續埋首沒完沒了的英語書。
自從他母親過世,快樂就沒在這個少年身上出現過,他似乎對什麼都感到乏力,寧願發呆也不和別人談心說話。
春風吹散了柔軟的髮梢,陳路靜靜的看著這個自己待過不到兩年的高中,忽然想起第一次見到他,還是孩子似的臉龐,清秀的臉龐帶著微微的城府事故,冒然間就開啟了寢室的門。
什麼都不曾發生,沒有交集,也沒有負擔。
現在林亦霖是什麼樣子呢?
他恍然望見從政務樓出來的林亦霖,個子高挑,美麗的面容因為沒有表情而顯得有些冷酷,在學弟學妹的注視下如入無人之境,黑色制服纖塵不染。
勉強自己第一千次露出笑容,陳路問道:“辦好了?”
“恩。”林亦霖點頭,人已經消瘦到極限。
“下午三點的飛機,先吃飯去吧。”
他點頭,徑直坐進車裡。
沒有親切的笑靨,沒有羞澀的拒絕,也沒了冬日裡曇花一現的親暱。
歲月會該變,誰都明白,可是陳路沒想到改變會如此突然而無奈。
該付出的都付出了,真的不知道還能用什麼來帶他走出沉默陰霾和痛苦,陳路沒委屈過更沒怨恨過,他只是有些迷茫,更多的是不安。
利落的關上車門,他隨手播放起CD。
是張惠妹的《記得》,魯小凡給他挑的海選曲目。
誰還記得
是誰先說永遠的愛我
以前的一句話
是我們以後的傷口
過了太久
沒人記得當初那些溫柔
我和你手牽手
說要一起走到最後
陳路似乎覺得有些好笑,自己先去說永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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